姜朵面无表情,指向门口:“钓技不精,菜就多练,请!”
张老头气得胡子直抖,骂骂咧咧地走了。
接下来是望子成龙的李大妈。
她是寺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双手拜倒在地,奉上孩子的生辰八字,扣头祈愿:
“大师!求您了!给我儿子看看!他明年高考,您这里有没有啥秘法或者开光的文昌塔,能让他突然开窍,脑子灵光十倍,直接冲进清华北大?钱不是问题!”
姜朵揉着太阳穴,叹气道:
“勤学苦读,方为正道,外力加持,终是虚妄。下一位!”
李大妈临走时,直说这是个没用的假大师,让大伙儿别浪费时间排队了。
后一位是赌场常客赵赢。
赵赢原名赵世厚,成年后染上赌博后,便给自己改了个名字。
赵赢贼眉鼠眼地进了门。
将椅子拉近二人的距离,把五张百元大钞散开摆放,笑嘻嘻开口:
“美女大师,看了你的视频,太厉害了!你看能不能给我开个天眼?或者弄个符啥的?让我眼睛能看穿牌面?赢了钱,我给你分三成!不,五成!”
贪得无厌之辈。
姜朵眼神一冷:“歪门邪道,祸及自身,出去!”
陆知远直接上手“请人”。
一连串的鸡毛蒜皮、痴心妄想的人,让姜朵那点不多的耐心彻底耗尽。
她正要宣布关门拒客,一个穿着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拿着序号牌,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陈默一进门,向姜朵点头致意后,接着目光快速地扫过客厅...
“请坐。”
陈默强忍着不适坐下,片刻后便坐立难安。
终于,陈默无法忍受,猛地站起身:
“大师,我...我有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我控制不了!我觉得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命令我,指责我!它快要把我逼疯了!”
他把自己金丝眼镜摘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声音沙哑:
“因为这个,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我,工作也只能在家做...我恨我自己,可我改不了!”
姜朵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尤其是他眉心的位置。
随即用指尖凝聚起一丝灵光,隔空点向陈默的眉心。
一股阴冷的死气,盘踞在他的灵台深处!
这股死气并非天生,而是被一种拙劣的“遮天术”强行掩盖。
“陈先生,”姜朵收回手,“你的痛苦源于你小时候的经历,你回忆一下,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左右,是不是发生过一次严重的意外?特别是伤到了头部,尤其是眉心这里?”
陈默浑身剧震,眼里满是震惊。
小时候的意外,他从来没对他人提及过,连妻子儿女都不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对!我八岁那年,从老家的阁楼摔下来,头磕在石阶上,昏迷了三天!醒来后与,这里...”他手指指向眉心。
“就像有根针在扎!痛得我整夜整夜哭,可我爸妈...他们只是抱着我哭,说忍忍就好了,从来没带我去大医院好好查过,我恨他们!恨他们不关心我!恨他们让我落下了永久的病根!”
陈默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神态逐渐癫狂。
“恨?”姜朵的声音陡然拔高,“你错了!他们不是不关心,是救不了,更不敢说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