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境的眸光愈发阴冷起来。
手中的密信一张张被撕碎,但他心中的怨毒却丝毫不减!
内阁的人已经全换了,作为玩弄人心的高手,司马境深知,哪怕高河的嘴再严,总有方法让他开口!也就是说,如今叶凌手中已经掌握了自己大量的证据和情报。
司马境高坐在太师椅上,底下的亲信谋士跪成一片。
司马境阴恻恻地开口说道:“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可有什么法子?”
“相爷,这狗皇帝这么不开眼,要不让我直接带人去把他杀了,咱们再用他的印伪造一份遗诏,趁着曹家人马没有回来之前,先登上那个位置,占据先机!”
“相爷,不可不可!如今这狗皇帝还在位上,若是轻举妄动,待到曹忠回来,被他抓住了把柄,咋们就陷入被动了!”
“放屁!如果在不动手,今天那狗皇帝敢在内阁动手清洗,那他明日就敢直接把手伸到六部中来!”
“你这才是匹夫之见!如果直接带人去杀了叶凌,这短短几日,你就能将一切事宜都处理干净吗?”
“闭嘴!”
“一群废物!”
司马境啪的一声摔碎了茶杯,被众人吵得心烦意乱。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相爷息怒,以在下只见,如今叶凌羽翼已丰,我们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寄希望于一方。我们可以分两手准备!”
终于,一位司马境的心腹谋士开口了。
司马境来了兴致,连忙开口问道:“哦?两手准备?怎么个两手准备法,你细细道来。”
那人摇着折扇,缓缓开口道:
“如今叶凌在宫内有御林军和东厂的阉人们坐镇,想要以力破敌,直接擒拿,势必要耗费颇多,声势浩大,皇宫内地势复杂,此计绝不可取!”
眼见着司马境点头,那人继续说道:
“虽然不可强攻,但我们可以派最精锐的刺客将那狗皇帝带来,一旦他离开皇宫,是死是活,是杀是剐,都任凭相爷发落了。”
“其二,如今朝廷文官一脉虽以相爷为首,但程友那老狗本就身居六部,如今又有内阁辅助,权势实在是非同小可,非除不可!三日之后的大朝会,无论那狗皇帝抓不抓得成,势必要将他弹劾下去!”
“若狗皇帝在我们手中,那自然是好办,只要撬开他的嘴,让他废了程友便可;若是狗皇帝命大没抓到,我们也要趁着这几日把案子办成铁案。”
“以相爷在朝堂的威势,我相信没有人敢来触相爷的霉头!到时候,那狗皇帝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他也得同意!”
“好好好!准了!”
“你们这就着手去办,事不宜迟!”
“我倒要看看,这小皇帝这次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谨遵相爷吩咐!”
……
夜色渐渐浓郁,明月挂上天幕。
养心殿外的屋顶,程星彩正蹲在飞檐上骂爹。
“老糊涂!那昏君睡过的女人都可以排到江南去了!还让我来保护他,真不怕我一个想不开,一剑给他来个透心凉吗?”
“哼!先让这昏君吃吃苦头,给这昏君一个下马威!”
想罢,她反手甩出三枚石子,钉尖穿透瓦片缝隙直扑向龙榻。
这是她专门为叶凌独创的问安礼,如果叶凌还是那个色中饿鬼,那么此刻就该有女人的尖叫响起了。
但预料中的尖叫声没有响起。
反而殿内却传来了交鸣声。
石子像是被人用手指直接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