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谢姝去和母亲说了一会话,母亲新年期间经常出去应酬,回来脸色总是苍白的,谢姝担心她,于是在母亲晚饭后和睡前的时间里多去陪伴她。
母亲入睡后谢姝加入了哥哥们的酒桌,兄妹三人在酒窖里挑了一瓶酒,躲到家里最小的会客厅,点燃壁炉开酒喝。
酒很香,配奶酪喝让谢姝有些昏昏欲睡。
她打哈欠时谢延歧突然问道:我听说你最近又和何温洺接触上了。
谢姝被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她像被抓住出轨的丈夫,结结巴巴妄图掩饰真相:是是啊,怎么了?
竟然是真的谢黎意味深长地看看谢姝,萧绥没有反对吗?
没有,我们是正经工作,为什么要反对?
谢姝强调了正经二字。
谢延歧发出轻轻一声嗤笑,呵,我可不相信他只是为了工作。
谢黎沉默喝酒,不出声已经代表他默认了。
谢姝疑惑地看向谢延歧,他放下高脚杯,说起他的看法:两年前你结婚的时候他请我带礼物给你,如果你当时在场,见过他是什么样,你就不会认为他现在只是想要谈工作了。
谢延歧曾经见过何温洺几次,几次匆匆一瞥组成了他心中何温洺的形象故作成熟的腼腆男孩,他总是想装成能掌控一切的样子,其实他无法预见任何可能的结果。
他大体上还是个注重礼貌的年轻男人,在长大后获得了一些成就后,为了显得谦卑他更注重礼仪礼貌。
那天来敲谢延歧家门的男人却不是他印象中的那样,他的头发蓬松得炸开来,长裤甚至没有遮住脚踝,在洛杉矶夜间的冷风里被冻得发红。谢延歧最先注意的是一双通红的眼睛,眼底沉沉缀着乌青,他一手紧紧捏着婚礼邀请函,另一只手递来光盘。
他乞求谢延歧:帮我带给他,求您,帮帮我。
那是能让谢延歧改变想法的感情,两年时间这份感情就能回复到普通友情了吗?
谢延歧不这么认为。
其实在你结婚之前,我都觉得何温洺配不上你。谢延歧又开始说他的刻薄话:后来你说要跟萧绥结婚,我突然又觉得何温洺人还不错了。
谢姝反驳他:他人很好的,不要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