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谢姝仰头笑着说:我们都可能不止有一次婚礼。
诅咒般的话语落下,第一支舞结束后谢姝放开萧绥的手,她转身去跟她的家人交谈,萧绥也从舞池中退下。
似乎是立马应验的诅咒。
《喜宴》
看看谁来了?我们家第一个已婚人士,谢黎和谢姝拥抱,玩笑说:妹妹抢着在两个哥哥前结婚,不愧是你啊。
谢姝又和谢延歧拥抱,谢延歧拍拍她的背,说:新婚快乐。
和家人拥抱完谢姝扑到准家人的怀里,晏舟潮也祝贺她:新婚快乐啊,我们的小妹妹。
谢延歧向谢姝后面瞥了眼,问:你的新婚丈夫呢?怎么不带他来见我们?
他也要和家人朋友说话,等会我和他去爸爸妈妈那边。谢姝应答如流。
换了首柔和浪漫的音乐,几人侧耳听了会,谢黎伸手邀请晏舟潮,说:走吧,妹妹的婚礼可不多见,去跳支舞。
两人走进舞池,留谢延歧和谢姝说话。
谢延歧是推动这场婚姻的人,没有他出手,也不会有这场婚礼。但他站在这里并不觉得愉快,婚礼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你现在要逃婚,谢延歧语气正经,我马上就带你出去。
谢姝失笑,逃婚有什么用,别的该登记都登记过了,现在走掉我还是已经结婚了。
谢延歧最近因为他的客户忙得挤不出时间,他前晚一夜未眠才排出一天时间来参加谢姝的婚礼,熬夜和坐飞机让他打不起精神,现在能站在这里说话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这场婚姻的本质是谢姝的谋算,和爱情的关联微乎其微,尽管如此谢延歧还是要来,他想阻止谢姝完成婚礼,阻止她成为别人的妻子。
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到嘴边,谢延歧又说不出口了。他是哥哥,也只是哥哥,哥哥不能掺和太多妹妹的事情,还是婚姻大事,哥哥还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思量过后,他选择委婉的说法:前几天我在洛杉矶,有个人来拜访我,他说你要结婚了,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托我带新婚礼物给你,我送到你的新家了。
听了前两句,谢姝就听出谢延歧说的是谁了,她竟然花了一些时间才想起何温洺的长相,想起关于他的事,一时不免唏嘘:跟他分开的时候,我以为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他了,以为我起码会留一部分给他。现在我结婚了,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他的状况,连他是什么样子都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