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萧绥也感到奇怪。
他无疑想维系和谢姝目前的关系,但有必要在这个时期详细交代家庭情况吗?
不像恋爱,反而像奔着结婚去的相亲。
萧绥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打消了念头。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谢姝的丈夫人选谁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他一个卖弄色相为生的演员,起码在萧绥的认知里谢姝的家庭不会接受他这种人。
活跃起来的心绪立刻被新蹦出的想法弹压,晴空万里骤降暴雨,淹没了所有自以为的好风光。
你大哥哥和我姐姐双宿双飞去了,二哥哥主要在洛杉矶生活,工作性质让他没时间回家,我说得没错吧?不知何时晏岸生出现在他们背后,拉开谢姝身旁的椅子坐下,端得一张笑脸:但忙到哥哥的订婚宴都不出席,有些过分了吧?
猴年马月的事了,他还记着呢。
谢姝扯扯嘴角,又一次解释:选举期间走不开身,这是实质理由。天气不合适飞机无法起飞,这是明面上的理由。还有什么问题吗?
眼看这层面上辩不过她,晏岸生狡猾地打出感情牌:我姐姐上一段婚姻够不幸了,想要她在新的婚姻里得到足够的尊重,这是我这个做弟弟的想法,心情太迫切难免会为了一些小事着急,谢小姐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可好?
你不提我肯定不会计较。谢姝撂下冷冷的警告。
似乎这时晏岸生才想起萧绥的存在,和他问好:萧先生,上次见还是首映礼吧,那时候不方便,今天有机会我们可以多聊聊。他的视线扫过谢姝再看向萧绥,玩味说道:毕竟我们以后还有要共处的场合。
萧绥笑脸示人:晏总说笑了,有机会当然要多聊聊。
《水形物语》
陆陆续续人到齐了,赵吴钩也拿出他的藏酒,开第一瓶给客人们品尝。
品酒喝到嘴里的只有一小口,繁琐的是前期的准备工作。谢姝除了社交活动需要以外是不会这么喝酒的,她嫌麻烦,而且她只能喝出好喝难喝,什么橡木味、莓果味,都要听人说了谢姝才能察觉到。
她听着其他客人对酒的味道侃侃而谈,沉默地笑着称赞鼓掌。
她低声问萧绥:你品出这些味道了吗?
没有,萧绥微笑回答:我明天还要出境,喝酒不知道会肿成什么样,酒沾沾嘴唇就算了,怎么能喝出味道。
两个人都喝不出这细糠是什么味,也都拿出了十足的诚意称赞发言的客人,做足了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