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过关。
央仪答:“还没。”
“为什么?”
“没来得及。”
在李茹的注视下,央仪在内心祈祷,这句为什么一定是在问为什么还没吃上晚饭,而不是为什么叫他bb。
不知他是不是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从善如流地转开话题。
“伯父怎么样了?”
“还有力气念叨呢。”说到家事,央仪松弛下来,“可能是最近有点累,血压不稳。”
电话里,央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
她大约开着公放。
孟鹤鸣唇边吐出轻雾,缓声说道:“我认识几个这方面的专家,需要的话可以让徐叔帮你联系。”
事关央宗扬身体,央仪没虚伪地说不用,眼睛一亮:“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头说。
是的,他的话一百句里有九十九句都是真的。
唯有一句“快了,忍忍”这句骗得她很惨。
央仪脸颊发烫,连着耳朵根都红了起来。
她用双手捧住脸,试图降温。
这样的动作说不是在谈恋爱也没人相信。
李茹收回目光。
心里一边说“好小子”,一边责怪女儿“没出息”。
她不想再听小情侣甜言蜜语,打了个手势,示意挂断。
得到指示的央仪如释重负,没人知道不到一分钟的电话,她背后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她说自己现在要去吃饭。
孟鹤鸣听懂意思,在挂断前拧了手边烟头,眸光停留在夜色里毫不起眼的一点上。
那个方向,大约就是千里开外的杭城。
他问:“什么时候回来?”
孟鹤鸣耐心地等她回答。
同样落在央仪身上的还有李茹的视线。
央仪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干涩地说:“……爸爸没事我就回来。”
所有对话,包括开头那句bb,都没有最后“回来”二字来得暧昧。
确认电话已经挂断,李茹冷不丁地问:“同居多久了?”
其实……也不能算同居。
但他们之间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央仪摸着自己的狗腿说:“没、没多久。”
“……”
“他怎么说的?”李茹严词厉色。
央仪懵了:“啊?哪件事?”
李茹恨铁不成钢,也不管车就在路边停着了,劈头盖脸就问:“都住一起他没跟你保证过下一步?男女朋友处到什么时候?后面该怎么办?他家里同不同意?这些难道不是问题?你脑子进水了?我生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是个恋爱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