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苏临渊挂完点滴,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
苏临渊看了孙医生一眼,“我这里没什么其他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拔针我自己来就行。”
孙医生又看了看他的情况,把拔针的注意事项又说了一遍,这才离开。
苏临渊又把江羡鱼赶去睡觉。
江羡鱼哪里放心。
“你休息吧,我要是走了,你再睡着了,药水挂完了也没人知道。”
对这一点,江羡鱼很执着。
他是个幸福的小孩,每次生病应该都有人陪着的,不能她来做保姆,他的生活质量还下降了。
最后苏临渊还是没有拗过对方。
许是真的有点累了,苏临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临渊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一动,江羡鱼就发现了。
“你醒了?要什么我帮你拿。”
苏临渊涨红着脸道:“不用了。”
说着就要起身。
江羡鱼也跟着起身,“你手别乱动,手背上还有针呢。要做什么,我帮你。”
“你没法帮……”苏临渊开口,“我要去洗手间。”
江羡鱼这才反应过来,她轻咳一声,“没事,挂水的正常现象,我帮你拎吊瓶吧。”
言罢,她踩着椅子把挂在晾衣杆上的吊瓶拿了下来。
等到吊瓶拿到了手上,江羡鱼才发现,自己还没吊瓶高。
她努力踮着脚,伸长了手臂催促苏临渊:“好了,你可以走了。”
苏临渊看到她这副模样,感觉自己的嘴角要压不下去了。
他长臂一伸,拿过了她手中的吊瓶,“我自己来吧。”
那一瞬,江羡鱼感受到了来自这个高个子的深深恶意。
她告诉自己,她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保姆,不能跟生病的雇主计较。
她一路跟着苏临渊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门口,苏临渊问:“你要进来?”
江羡鱼道:“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帮你把吊瓶拎着,要不然你不方便。”
如果让苏临渊拎着吊瓶,他另外一只手还有针头呢,怎么上厕所。
苏临渊只觉得热得很,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
他结结巴巴开口:“你、你在这儿,我、我上不出来。”
江羡鱼纠结:“你不能当我不存在吗?就把我当成个挂吊瓶的机器。”
苏临渊心道,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存在感有多强。
见苏临渊似乎真的不适应,她进了卫生间看了看四周,然后踩着浴缸的边缘,把吊瓶挂在了淋浴上。
“这样就好了。”
她对自己的机智很满意。
苏临渊终于磨磨蹭蹭地放完了水,这才冲了手自己拎着吊瓶出来。
江羡鱼伸手上前要帮忙,苏临渊胳膊一抬,她只够到了一片空气。
江羡鱼:fine!是她不自量力了。
等到苏临渊挂完水,江羡鱼快稳准地把针拔了。
苏临渊当时都震惊了,这手法比有的护士小姐都利落。
又是莫名崇拜她的一天。
苏临渊这一生病,来回养了一周左右才算好起来。
他好了,江羡鱼的合同却要到期了。
苏临渊又急又郁闷。
他暗搓搓计划勾引她的三十六计都还没使出来就中道崩殂了!
失策!
江羡鱼早早地就打包好了东西,等着晚饭后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