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起身的动作顺势让外套旋起一阵凉风:“夜深了,该睡觉了。”
“啊嗯?不是聊得好好地,怎么就睡觉了呢?”
幸村查看了窗台那盆花的状态,今天和迹部通讯时一个不小心这盆花脱手摔碎了,便给它换了个新盆栽,希望它能坚强一点:“明天我让Marui 带你去图书馆,明日他值日,正好你今天帮帮他的忙。”
“帮就帮吧。”,糖糖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事实上明天他约了毛利前辈打球,迹部会带着他的小甜心到场,不管怎样,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孩子。
至于为什么是通过比赛的方式,不清楚,幸村在甜甜身上第一次相信了荒谬绝伦的直觉!
潺潺如流水的法语音调回荡在幸村耳边。
「我爱你,像爱恋某些阴暗的事物,秘密地,介于阴影与灵魂之间。」
…
「je vous ai quelque chose d’obscur, en secret, entre l’ore et l’. .. .. 'Je t’ai une nte qui ne fleurit jais, is dont luère est ilicite'」
“——成为你的恋人,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难道不是你想见本大爷,本大爷的行程就在哪里?”
…
「我爱你,不知该如何爱,何时爱,打哪儿爱起。我对你的爱直截了当,不复杂也不傲慢。」
…
「Je t’ai et je ne sais pasnt, quand et où t’air. Je t’ai directent, sansplication ni arrogance.」
“——当然是因为你是本大爷的……”
幸村蓦然睁开双——熟悉的语调勾起的记忆轰地燃烧到极致,他没听清耳机里在说什么,心脏却似已经被水蒸气浸染透了。
良久,幸村抬手捂着额,眼尾氤氲着无奈:“真是……”,他第一次这么认同小甜心们的观点,“…真是吵闹的king!”
‘——吾从手办身上窥探到变强的力量。’
‘——那日坐上那个位置的吾大概在发光,因为那里可以清楚地看着所有人在笑。’
但‘笑’这个字,让刚落笔写完日志小甜心好像一瞬间有了心事。
落地窗外,那荒芜而旷远的夜色,很深,像墨水一样晕开。
隔着那件“外套窗帘”,城堡内露出一点光来——那是Atobe床头一盏灯透出来亮度,king在独自端详着什么,不知道,但不和它说话的。
‘好黑的,吾希望亮一点。’,它张了张嘴,想像往常一样轻轻唤小王子一声,但某个瞬间,嗓门像被什么捏住了,硬生生忍下下来。
——因为,今天Atobe凶了它。
这个念头冲破所有边角料的记忆一下子又跳到它面前来,晃来晃去的,碍着它想其他东西了。
心情糟糟的,还好精巧的八音盒握在手里,它爱这个东西的声音的,但短短的手指一伸出,刚想往开关一戳,硬生生止住了。
…万一吵到Atobe,他又凶吾呢…
不敢再闹他的,缓缓地,二号小甜心格外在意地提笔写下:
‘Atobe今天凶了吾。’
‘吾的心尖被他冷冷的眼睛捏了一下。’
‘吾差点哭了出来!’
“这个要和手办商量吗?”,有个和手办联系的通讯工具,真要找个众生商量着怎么办,那这个人非手办莫属了。
——但就这么和手办说的话,他会不会说……‘吾懦弱得不像话的’?
小甜心其实心底排斥给任何人看见它的伤口,它的狼狈,在这方面,任何人都一视同仁,绝对不行,并且越重要的人越不行。
‘吾不愿意让他看到吾软弱的模样,手办是足够重要的手办,给他看到了,他要对吾失望了。’
‘…他好不容易这么喜欢吾的。’
端详许久,二号小甜心又把这一行涂抹掉,完全抹杀掉它在这个世界上无能的证明。
紧接着,‘吾好像变成了一个可以随便拉扯的橡皮人,感觉身体要散掉了。’
…不要了,也不好说这个的。
划掉!
好重的文字,一下子就变成这个工具笔记的负担。
字一成型压下去纸都变形了,更别说告诉温柔的手办了。
…很遗憾,幸村在很久之后都没能得知这件事情,他对在一个深夜里失去了这么重要的文字和这么沉淀的一份情感一无所知。
第88章 幸村部长番外:和小甜心心灵合一
水曜日,冰帝网球部依旧是火辣辣的训练,空气中飘浮着的丝丝缕缕怨念几乎都要实质化了,但总有意外发生,比如有人正顶住层层压力偷懒。
一双靴子伸出来,像往常一样踢向那叛逆众生!
…但那懒惰的众生一动不动的。
…再踢一脚看看觉悟!
依旧佁然不动,酣睡如王!
一道清澈奶软的声音压着寒气扑面而来——“早上坏!”
“吾准备生气了!”
偌大的网球训练场,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有被迫勤劳的众生偏偏就有主动偷懒的不懂事家伙,惯犯慈郎在楼梯最上面那层台阶呼呼大睡!
“嘛…奶香菌菇脆塔,还有…这都是不可能的啦~”,慈郎梦里什么都有,于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真是太过了!“吾杀心已经起来了!”,一点点光亮照常从二号小甜心指尖凝聚,但和以前不同,那点微弱的光芒艰难升起来一点——“波”一声没了。
嗯?
盯着那点消失的光,少顷,小甜心十分茫然地缓缓一歪头。
…嗯?
…没有了?
跑哪里去了?
继茫然后,这个细节让它指尖像是被细小的针扎了一下,它似发生了很不得了的危险,原地奶乖又无措地愣着,良久砸出一句——“到底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