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爱一个king偷偷藏不住,但爱两个必须藏起来一个吗?”
白色衬衫勾勒出幸村部长修长身形,这让他挽起宽松袖口的动作都十分优雅,他甚至赞美道:“看,你年纪轻轻已经懂得了许多道理。”
“!!!”,糖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非常复杂、遗憾、甚至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你被那个大king的Mua~后深深污染了是吗,你以前只是邪恶和纯情而已,但绝不这样肤浅和堕落的……”
它直面他冷淡疏离且高高在上的眼睛:“——你变坏了!”
幸村在它说出更可怕词汇前就出门了,“——待着,好好等我回来。”
糖糖和Atobe不愧是一道,一起拥有一种让幸村惊叹的奇妙能力:那就是随时能把凝固到令空气都无措的紧张氛围一扭直下三千里,最终话题如脱缰的野马,会微妙地跑到哪里去都是未知数。
这样好吗?
幸村甚至有些无奈。
但,也足够好了。
偶尔有些别的什么东西能够暂时压制一下他那些被凝固起来的情绪,那些令他感到棘手的问题,也很好的。
街头网球原本人影稀疏,但由于一场意料之外的比赛,竟然也凝聚了些观众和人气。
“——所以说,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人为什么会掺和进这场比赛?”,菊丸看着打得非常火热,甚至失控的后辈,“搞什么嘛,原本只是那个嚣张的家伙挑衅我们青学,说什么‘观摩了下,无趣得很,离全国冠军还差得远’之类的吧?”
“简直可恶的家伙!”,一旁桃城被气得直跳脚,“那么嚣张的小子,我就应该给他点苦头吃让他知道青学的厉害,那个立海大附属的竟然敢插队……”
大石碎碎念着让他住脚:“好了,别再踩了,大概是因为牵扯到立海大部长吧……”
事情经过也不复杂,所有的画面往前拉——手冢副部长在街头网球场被人挑衅了,前者大概只是单纯路过,他再不小心遇到了点麻烦。
不得不说,是麻烦呢。
遇到了一个桀骜难驯的小孩,搞不好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
“我观摩了你和猴子王比赛,但和传闻中的青学看起来——”,倚靠着路灯杆,沉默的少年自白色“R”帽檐缓缓抬起一双碧绿色的眼睛,语气竟是如此坦然直白道,“现实差得很远。”
手冢和那双十分精神的眼睛对视过后,一下子认出了对方。
但也仅限这样而已,即使对方姿态居高临下,满是轻蔑的语调,冰山牌的副部长一点也不接招的,堂而皇之地拒绝和对方比赛,甚至被打上‘逃兵’的标签也面色不改。
恰好同一时间桃城等人在这片球场隔壁打球,一同被熟悉的声音吸引过来。
这让一旁听了一耳朵的桃城直接气炸了,后者就没有这么温和的脾气了,抢先地接过这场挑衅赛,扬言非给他一个教训看看。
手冢尚且没有发声,紧接着,立海大附属的人不知道怎么了,也加入进来了?
“——青学当然也就这样了!”,一道更轻蔑的声线从楼梯台阶自上而下砸下来,来人一手扛着拍,另一手一上一下颠着一个网球,声音清晰带着讥诮,“毕竟冠军这种东西就应该是我们立海大附属的东西!”
玄青色的腕带比起那张脸更加快速地调动越前的记忆,他的目光落在那负重上,一动不动。
切原瞳底深如寒潭:“怎么?不服气么?”
越前突然来了一句:“我认得你。”
切原一脸莫名其妙。
越前站直身体,轻轻调整了帽檐的位置:“准确来说,是当时带领你们的那个人。”,透过这套负重他像看到了那个静谧的身影,“他当时不出场,但听说他还不错。”
手冢一瞬间听明白了他的具体指示。
留切原还云里雾里的:“你这家伙看起来是有几分眼熟。”,但小海带的记忆被开学后的考试完全挤爆了,根本记不得一个月前在青少年选拔赛遇到这个人过,不过能对外带领他的人,只能是幸村部长了。
难道是哪次对外比赛遇上的不入流选手,部长又被惦记上了?
还没等小海带扒开被埋起来的层层记忆找到对面那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听到对方那双眼睛透出兴致勃勃和锋芒初露的意味:
“他在哪里,现在能和我来一场吗?”
切原冷嗤一声评价:“——痴心妄想!”
越前不管不顾他的讥讽,打破砂锅问到底道:“那个人没有出现在全国大赛上,他去哪里了?”
切原眸底微眯起来,‘去哪里’这三个字好像不小心挑到他某根敏感的神经。
幸村从道路两旁的人流穿过,他拨了一道通讯回去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直接拔到了柳这里来:“是我,Yukira。”
记忆中和暖的声线传来,但接到通讯的柳眉头甚至紧张到一皱:“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没事。”,幸村直入主题道,“Akaya人呢?”
军师松了口气,没有丝毫犹豫地抛出了真相,连语气都没变:“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前刚联系过他了,好在通讯工具他带在身上了,他坐车去东京说是去看望你,Sanada已经发过脾气了……”
“……”,幸村眉宇微蹙。
柳继续说:“网球部的采访刚结束,我准备去接他回来……”,他的话忽然急速刹了车,再联想到后辈的日常性情,“怎么,他没有到你那边去?”
但如果没有的话……幸村又是知道切原今天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