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完成第一轮基础训练后,手臂夹着拍,目光巡视过2号球场——那里是今年新进一年级预备役选手训练的球场。
毕竟作为前辈总是要好好关照新进后辈的嘛。
视线起落之间,前方有个一年级后辈突然发力,一线黄色蜉蝣骤然闪过眼角,丸井寻声望去——嗯?
那一记重炮式击球如同雷霆万钧,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直奔对手的场地。
啧!预备役球场还有这么有潜力的新人,天才驻足兴叹,心说该不会是那个家伙吧……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火光,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中也君措手不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迅速赶赴后方,不过形势已定——网球落地后,垂死挣扎一会儿,一动不动。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尽力在打!”,切原不满地睨他一眼,肩上扛着拍嘟囔,“一点都不抗打。”,他干脆转身离去,临,“真是没意思透了。”
“果然是这个家伙呐!”,丸井扔了块泡泡糖进嘴里,无奈摇头道,“真是有够嚣张的。”
…大口呼吸,剧烈喘气,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那一刻,中也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挫败感,仿佛所有的努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比赛中的失误和后辈的精彩表现,自责与不甘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人几乎窒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心逐渐转化为深刻的反思。开始质疑自己的技术、战术乃至心态。
是不是训练不够刻苦?是不是比赛时太过紧张?还是对手真的比自己强大太多……
“——还好吧,Nakahara?”
肩膀被人拍了拍,中也仓促抬头,看清人后,讪讪道。:“抱歉,刚才太狼狈了,一不小心就……”
“安啦。”,丸井丢给他一块泡泡糖,自己开了一块,“本天才也没赢过部长吧,还有副部长,露出更难看的表情都有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天才拍拍他的肩膀,“振作起来啦,努力追上昨天的自己就已经非常棒了,别人的话不用放在心上的。”
中也听得一愣一愣的,踌躇地捏捏拍柄:“…我知道了。”
丸井又指导了他一些挥拍技巧,吹了他两口有进步的话,确保后辈没什么颓唐之色方又拍拍他的肩膀:“反正就是这样,继续加油就对了!”
“——是,前辈!”,后辈终于有点精气神了!
干得好,不愧是本天才!
立海大附属网球部的会议室一般只有开正选会议才会有人影,所以等丸井凭借绝佳的动态视力擦过那一角玻璃,进行窥到里面的幸村时,心道一声稀奇!
小king满意地点点头,它想了想,无限感慨地拍了拍美貌庶民的额头:
“哭吧,他们平时都在你面前装乖巧和可爱,你根本不重要不稀奇知道吗,你被哄骗得一愣一愣的。”
小king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人非去那个白色的房子呆几天不可,但上次大阿喵骑士病殃殃的,其他人都说一定要去那个地方,不然后果严重得不行。
美貌庶民晕倒了也是去那里醒过来的。
果然,去了就好了。
“——你也赶紧去那个讨厌的地方呆几天吧,这里交给本王给你看着就行了。”
幸村看它一个甜独自表演了半部歌剧,又跳又闹地在它面前转个半天,心郁直接被吹散了大半,良久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生活平淡的时候如水,欣喜的时候有水波粼粼,但糖糖不按照常理出牌,时不时它伸脚搅一搅,其实这样也很好。
幸村如实告知道:“但现在没有那么严重,远没有到那个地步。”
小king眉头一皱,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但我也保证,”,幸村俯下身来与它齐高,“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倘若有这么一天,请及时告诉我,我来修正这狂妄的态度。”
他说:“但现在,还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小king强硬的态度逐渐融化在他的甜言蜜语之间,慢慢有了点松动,甚至信了他说的没什么关系的敷衍之词:“真的没关系吗?”
“暂时没关系。”
无论如何,糖糖没有被波及这件事对幸村而言很重要。
一个生命因他而起,他欣喜。
若因他而衰亡,那么这份生命带来的负担就远超他能承受的范围了。
糖糖前脚刚点头,后脚又想起来一件大事:“那大king呢,大king这几天为什么不大半夜找你来讲悄悄话了?”
幸村像跟雕塑一样立了会,从来专注的思绪河水一下子溢过堤:“暂时不了。”
他忽然想起来迹部上次握住自己的那双手。
对方手心的温度很烫。
他感到抱歉,因为上次那番话似乎让Atobe非常难过。”
但——那么通透和张扬的Atobe,不适合眼下这么一团麻的处境。
……等迹部明了真相,可能还会对他的现状抱上几分同情和唏嘘——这是他最不需要的。
事情证明,幸村高兴早了。
隔日一大早,糖糖在神气的球场天空的天空下双掌摩擦,愤然举铁——因为眯眯眼骑士说它最近胖了整整0.1g,这个数值可了不得,对于追求完美形象的king来说这简直是致命一击!
进一步,这几天撸铁举多了,它一整个king自信膨胀,它决定尝试一个更重的重量,以此来突破自己的极限。
深吸一口气,糖糖双手紧握哑铃,一个甜全身肌肉紧绷,已经开始它的壮举:“啊嗯,本王强得可怕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