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迹部只重重砸出两个字:“啊嗯!”
除之外,十分可惜呢,这两位就算坐在沙发上,那沙发背面完全是有空间让忍足挪过去,他十分愿意倾听这两位浪漫的约会过程,记录下来一定能震惊整个国中网球届!
但这两位好像不太愿意公开恋爱!
临了,关西狼一手抱起那分量不菲的纸质版文件,大概出于今天不能休息的怨念,他又微微一笑,冲幸村部长深情地颔首俯身:“那么,请容我告辞……”
“——砰”!
迹部上前将门一关,整间办公室终于恢复一片静谧安静:
“——你若再和他磨蹭下去,本大爷的伤口要不治而愈了!”
“…我记得。”,幸村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几乎端详了片刻,才注意到对方那快“消失”的伤口,轻轻看过那手,他说,“手给我。”
大爷维持双手抱臂在前的倨傲姿态,见他拆出一张贴满爱心图案的创可贴,眉宇微挑道:“本大爷不喜欢这个图案!”
幸村朝他瞥了一眼,指尖随意敲着桌面,声音散漫地开腔:“Atobe,把手给我。”
僵持了片刻,终于有一方妥协了。
……嗯,温度相触,清冷的质感一下子抵达手心。
king一边琢磨一边还在惦记着别的计较,痛不痛已经无所谓了,片刻后,他终于搭了腔,“比起本大爷的手艺,你刚说更喜欢Oshitari泡的茶?”
恋爱的多巴胺是很稀奇古怪的东西,无时无刻让本大爷注意一些不可理喻的东西,简直不够华丽!
幸村抬眸看他:“我记得我没有在夸赞Oshitari时用上‘最’字?”
迹部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啊嗯!”
事实上,Yukira对人亲疏远近的态度分外明显,这点迹部自己品了很多次,才慢慢砸出一点感觉来:
对待自己网球部的成员,Yukira春风化雨和冷刃冻雨齐头并进、对待一般人,他是温和礼貌有涵养、至于对待足够重要的人,他的温柔和耐心更是毫不克制的。
关西狼的地位大概还在那一般人范畴内,聊出未来又如何,king简直是要为他的付出感到可惜呢!
手是体温最外露的地方之一,尤其是指尖,触碰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意味,被无形的线牵着,迹部目光一路跟着对方的动作走,硬生生压出一点热意来:“本大爷当然是那个‘最’了。”,他还试图倒打一耙,“你夸人的时候手很烫,烫到本大爷的胸口了。”
“……”,幸村选择缓缓收回手:“可以了。”
“还不错,贴得十分华丽,工整。”,迹部抬手对着日光平视一瞧这创可贴,十分精湛的工艺了,“本大爷打算这几天都不摘下来了。”
等手办弄好了,二号小甜心这才乖乖注视着手办,问:“你是专门来看吾的?”
“只是恰好路过。”,幸村笑着继续说,“ 但我一直很想念你。”
“吾也经常很想念你,Atobe说这叫心心相印,他说他也要和你心心相印。”
幸村斟词酌句地说:“心心相印的意思是……”
“Atobe说了,就是见到手办的那一刻心里有场海啸,只是静静地站立着,没有任何人知道,吾也是和他一样的。”
幸村微微一愣,不发一言。
啊嗯,华丽的,king的视线挪到死对头那双白皙优雅,修长的手指上——那手正抚着那束花,看起来这花是很得他心意的,Yukira人正对着二号小甜心,一人一甜心相谈甚欢。
迹部微微睨了一眼,蓦然说道,“本大爷还得请你帮个忙。”
幸村侧过视线:“嗯?”
桦地的妹妹上个星期送给了迹部一只玩偶,这让后者十分高兴,据说对方最近拥有了什么手工编织梦想,因此眼下king打算从最简单的事物入手,给她编织个手绳作为回礼。
真是足够温柔的king,幸村听后莞尔,声线沉澈,好像一涌冷泉坠落石壁,打得对方的耳朵一个激灵:“为何不找莫卡当模特?”
迹部:“莫卡的手不如你的好看。”
幸村:“那Oshitari呢?”
“本大爷为什么不能直接找你?”,迹部直言不讳道,“对着你的脸本大爷的心情会更加华丽,编织出来的作品会更加成功。”
本来只是随意闲聊,幸村被他堵了一嘴,忽然忘了词。
迹部编到一半,眉宇微蹙。良久,他像是放弃挣扎那样,从一旁的展开一张被压平的流程图,那应该是从什么图书里面抄录出来的,随后又恍然大悟地继续。
“………”,五颜六色细绳缠绕的过程中,指腹和手背的碰触是必不可少的,肌肤下的温度跳到了肌肤上,幸村忽然分不清那跃上来的,变成了那种针扎似的麻意是Atobe造成的,还是悬而未决的‘末日审判’在作祟……
迹部低头扫过对方那一排鸦青色的羽翼,连带着心一跳:“你来东京是特意给本大爷送礼物的?”
那糖糖的礼物是一个城堡模型。
幸村如实说:“不,只是顺路过来。”
…顺路就顺路呢,迹部顷刻间轻轻宽恕了对方一切:“下次本大爷可以去神奈川找你。”,king拖着长长的中腔调补充说,“专门去的,就找Yukira!”
Atobe有罕见的海蓝色眼珠,那里面现在映出的光像一把浮金,竟然在微微跳动——喜悦是真真切切的,高兴也是平和直白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人看了,也会忍不住跟着他一起高兴起来。
仿佛正在看什么罕见贫瘠的土壤于初阳绽放第一朵宝藏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