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轻声说:“Yukira很喜欢他。”
忍足表示理解了,“你打算祝福他们?”
迹部刻薄道:“本大爷只祝福Yukira一个人,永远不会有‘们’!”
忍足摊手:“……”
同一时间,迹部所回的通讯信息回到幸村这里来,但只有:「啊嗯——Atobe」
“没救了!”,糖糖特意看了过去,下秒叹了口气,替美貌庶民解读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他打算不理人了。”
幸村敛下眉目,他不怀疑糖糖解读意思的正确性。
但,Atobe虽是个洒脱之人,却不随心所欲之人,倘若他想从某段情感中抽身而出,是一定有充足的理由的,就像糖糖当初认为是它‘拖累’了自己一样,
幸村不执意强求Atobe全盘托出,他早已经试过,概率不大,只是思绪萦绕心间……骤然有些怅然若失!
事实证明,不是幸村多想了,是他想少了,king和当初的糖糖一样——这个别扭闹得隐晦而明显。
隐晦是指原因出处,明显则是两人的距离感忽然就拉开了,后者不会再主动找他搭话。
具体地,幸村一走近,king便单手插兜自觉走开了,距离保持得非常冷静,克制。
“……”,D球场,幸村将最后一日的训练单交给对方手里,压下温煦的音量,“Atobe……”,但找不到没有任何立场一定要求Atobe一直给他个交代,倒是对方一直对他十分包容和愿意妥协。
“啊嗯?”,迹部淡淡抬眼,伸出两根指头夹走对方薄薄的一页训练单,但只看了对方一眼——绝不能看太多眼的,这一眼是偷来的,“不用叮嘱,今天的训练单本大爷自会好好完成。”
擦肩而过之即,幸村薄唇微抿,凝着眉,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又唤了一句:“——Atobe。”
…仍然找不到任何强硬的立场,这让幸村部长清晰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以往的立场都是迹部将就出来的。
“Yukira,” ,迹部一侧眉峰轻挑,盯着死对头拦住自己的手,漫不经心说,“虽然你的眼睛很美,但你若只看着本大爷不说话,本大爷可没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欣赏。”
只是眨眼的功夫,幸村收起眸底的情绪,一同收回那骨节分明的手:“我知道了,去训练吧。”
“……”
真险,本大爷差点冲破了道德伦理的底线,忍不住拥抱了别人的男朋友!
迹部单手插兜,忍不住目光深深回望,实际上他很在意对方刚才皱眉的模样。
同一时间,幸村转身,一瞬间目光撞进那一片波澜壮阔的海蓝色,带着隐秘的炙热和含蓄的温情。
“……”
“……”
虽然迹部和幸村的关系微妙,但知情者不多,再加上青少年选拔赛的末点随之来,这期间忙碌和热血沸腾的追逐又很好地模糊了这一个场景。
青少年选拔赛场地点在东京,刚好天气无风无雨。
风吹过高立的建筑物,冰晶状的建筑墙皮在日下折射着不规则蓝色的冰魄色,赛场整体格外简洁现代,
从大巴车辆鱼贯而出的队伍静默地在人群面前走过,其中那位带队的领头人走在最前头,容色冰冷素净,身姿挺立。
“Echizen是东京人吧?”,早来一步的的美国队伍已经等在场外了,威尔朝吹了声口哨,“看,那个家伙还挺神气的,东京人的体格都跟你一样弱小吗?”
偌大的球场上,一声锐利的口哨落下,裁判坐在高位上安排赛前礼仪:“——双方选手已入场,赛前准备致敬!”
“——致敬!”
越前大部分时间表情淡淡,只有某些时候眸底才会涌现些情绪,比如有个眼熟的身影让他目光停留了片刻:“你要来当我待会的对手吗?”
他手直接越过迹部了,朝那站隔壁的幸村伸过去,带着孤傲和专注:“听说你还蛮强的。”
能厉害到让他们教练收集情报的人物,不简单!
他还特意看过对方的出战记录录像,有意思!
扑面而来的桀骜不驯气息,据说这位是美国刚夺得青少年网球四连霸的网球天才,因此破格进去这次友谊赛。但幸村没有回握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对他说:“很遗憾,我是这次东京代表队的临场教练。”
…临场教练??越前猛地抬头!
被忽视的迹部倒没有动怒,只是敛了敛眼神里的情绪,睨向那伸往死对头方向的手,语调端得是散漫高傲:“做人可不能朝三暮四,你的对手可是本大爷!”
大爷的尾音上扬,莫名缱绻,却有冷静和严酷得很:“就算想提前当逃兵,也不能求助于本大爷的教练,万一他心软了本大爷可是很难办的!”
幸村缄默不言间,看了king一眼。
迹部置若罔闻,清亮的响指打下来,一呼百应的应援声随之声势浩大地响起来:
“Atobe!”
“Atobe!”
越前转过头来,几乎不堪其扰地冷评他说:“一堆猴子和他的大王!”,
真田原本自带着一种孤傲和疏离,他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衣衫下显得紧绷而有力,好像在暗示着他的力量和决心,闻言睨了那对手一眼,淡淡道:“眼神倒是不错!”
…就是不知道说的是对Atobe的评价,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友谊赛的打法十分激烈,但再激烈的比赛也有结束的时候,这场比赛的结束也意味着齐聚一堂选手们各自回归到自己原本的日常赛区,见面的时间也变少了。
夕阳落幕,返程的大巴坐满了少年选手,有些遗憾落选,却特意赶来应援,有些正在依依惜别,总之背景非常喧嚣和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