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衮也插了剑,取标枪便要掷出,李云龙笑容一敛,厉喝道:“慢来!老子是听樊瑞说你二人是好汉,这才不愿伤你二人,但你们要是不知好歹,那可别怪老子手黑!”
项充李衮一愣,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两人都把蛮牌敲得砰砰响,又当当的敲身上铁甲,得意道:“我两个是玩暗器的祖宗,岂不知防护之道?有此盾在,有这甲在,除非你持了八牛床弩,不然我二人何惧?”
李云龙见他二人无知无畏,大声道:“好笑,好笑,你两个既然这么自信,敢同老子打个赌么?”
二人齐声道:“怎么赌?”
李云龙冷然道:“说怎么赌之前,先让你们看看我的准头!”
他四下看了看,顺手一指:“瞧见那边两只蝴蝶么?”
二人扭头看去,但见四五丈外,两只巴掌大蝴蝶正自追逐飞。
项充冷笑道:“你吹什么大气……”
话音未落,“嘡嘡”两响,两只蝴蝶四分五裂。
项充、李衮面色齐变。
他们也是玩儿远程的行家,岂不知蝴蝶飞舞轨迹飘忽难定,比之射鸟射兽却要困难的多。
李云龙神色不见丝毫得意,淡淡道:“这两枪,是怕你们不知咱的准头。现在咱们打赌,你们的盾牌、盔甲,挡不住老子一枪,你们信不信?”
两人齐齐涨红了脸,举起蛮牌喝道:“不信不信,你来射、来射!”
李云龙撇嘴道:“老子要是开枪,你们不死也残,还打什么狗屁的赌?老子瞧你们是和官府作对的好汉,这才有意手下留情,你们把那甲脱了,用盾牌遮住,老子放一枪你们看。”
李衮道:“哥哥,休要上他当,他是骗我们卸甲!”
项充定定盯着李云龙,只见他眼神睥睨,神情散淡,想了片刻,摇头道:“兄弟,我看这厮倒不似骗子,你替我挡着,我便和他赌一场。”
说着走去李衮身后,唤来几个喽啰,相帮卸甲。
李衮叫道:“李云龙,我哥哥给你脸面,同你赌了这场,你若射不穿蛮牌铁甲,却怎么说?”
李云龙毫不犹豫:“我若射不穿,这枪双手奉上,便连这条命,也由你们发落。”
樊瑞立刻接口道:“我哥哥若射得穿,又怎么说?”
一边说话,一边慢慢踏动罡步,手指拿捏开合,却是悄然结印,一旦李云龙比试不利,便要施展法术破局。
那边项充大声道:“他若真是这般能射,我两个的性命,也由你们发落!”
李云龙傲然道:“好!便让你们瞧瞧咱老李的枪,能不能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