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去了德国,于菲怎么办?”
“我又不是不回来。”梁芝荣奇怪地瞟她一眼,“再说,她也要忙她的学业。”
“你们要分开两年呢!”梁芝欢才觉得奇怪。
“所以呢?”
“你们难道没有商量一下怎么办?比如她是不是也去德国学习两年?”
“她为什么要为了我改变她的规划?”
“是为了你们!”
“姐,你那套牺牲理论过时了。”梁芝欢被弟弟定性。
“我跟菲菲现在只是彼此人生中的一部分,我们不需要、也没必要为了谁做出‘所谓’的牺牲。我们太年轻,作任何承诺都太早。”
“于菲也是这么想的?”
“是啊!她比我还要重视自己的人生规划,不会为了我改变她的路线。”
“所以,你们都不在乎两年后是不是还在一起?”
梁芝荣停下手里的游戏,以一种类似“拿什么拯救你”的无奈表情面对她。
“姐,你能不能提升一下你的格局?”
“.......”
被批观念过时也罢了,现在又被疑格局低,梁芝欢心头涌起无数os。
“我们只是从现在不同在一所学校,变成不同在一个国家,距离远了一点而已,我们依然该干嘛干嘛。”
“菲菲说要趁这两年另修一个专业,外加去实业实习,她不会按部就班毕业等我回来。”
“我们各自利用好这两年时间,如果两年后我们的步伐还一致,那就继续在一起。反之,那说明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还不如分开。”
说得好听。
“这分明是你们小孩缺乏责任感的自我意识,跟格局一点关系也没有!”
梁芝荣又不屑地看她一眼。
“那么我用另一个更委婉的词来替换一下……”
“什么?”
“代沟。”
“.......”
*
经历了上海的刺骨寒冷,回到厦门才会更加珍惜这里的温暖。一到公寓,梁芝欢就把臃肿的羽绒服塞进衣柜深处,换上了轻松的薄毛衣和薄外套。
第一天上班,同事们见面都默契地彼此问候一声“新年快乐”。同样的办公室、老样子的同事,莫名让梁芝欢有种亲切感——或者说,是归属感带来的亲近感。
她来这里还不到半年,如果再呆一年半载后离开,会不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