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柏雷耸了耸肩,意思是“why not?”
“然后我继续回答‘你们为什么分手’或者‘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心转意’的问题?”
潘柏雷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听众就开始帮我分析、出谋划策,给出各种诚恳又明智的建议?”
“不……行吗?”潘柏雷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承认。
“我就是这样想的。”
梁芝欢愣了几秒钟,噗嗤一下笑出来。
她笑得停不下来,上午半天压在胸口的东西好像忽然消失了,身心畅快许多。
对面潘柏雷却不爽地皱起了脸:“我刚才就不应该做你的挡箭牌。”
她听了这话笑得更欢。
js姐妹约她一起午餐时,她撒谎说总经理要找她谈事情。
梁芝欢稍稍收住笑意,指着他面前的沙拉说:“作为回报,我不是请你吃饭了嘛......你自己说要吃草的。”
说着,她又忍不住笑起来。
“你不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吗?”潘柏雷端出老板的架子。
梁芝欢正要回他,摆在他手边的手机适时响起,她立刻安静地低头吃东西。
只听他非常简略地说了一些“嗯、哦、好啊、ok”之类的词,然后拜拜挂了电话。
“你喜欢吃海鲜吗?”他放好手机问。
梁芝欢点点头。
“我跟阿正晚上在家做海鲜大餐,你要不要一起来?阿正的黑胡椒螃蟹比珍宝海鲜坊的还好吃。”
梁芝欢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她曾经在新加坡唐人街上的一家饭店吃过。那种蟹好像叫mud crab,一只就有一斤重,大钳子里满满都是肉,混着黑胡椒的味道,好吃到舔手指。
“但是.......”她有点犹豫,“我去合适吗?”
“怎么,怕我们两个男人?”潘柏雷眉毛歪成高低不平两道。
“我老实跟你说,我就没把你看成女人。”他不客气地说,“阿正更不可能,他眼里就没女人。”
梁芝欢哭笑不得。
她就是有点怕被毕正嫌弃而已。
“好啊!”她爽快地答应,把手里的叉子扔在盘子里那堆单调的蔬菜上面。
不想吃了,留着肚子给晚上。
潘柏雷赞同地一笑:“这就是我说要吃草的原因。”
*
下班后,梁芝欢先回家卸了妆,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然后才打车去潘柏雷家。
保安又联系了业主核实信息才把她放进去,但给她开门的却是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