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脸色难看,一脸肃杀之意,“赵姬,你的脑子呢?”
他昨天敲打赵国使臣的时候没有敲打她是吧?
赵姬以前明明没有这么蠢。
赵姬伸出自己涂得红艳艳的指甲,柔荑轻轻柔柔搭上子楚的面孔,语气委屈,“异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子楚抓着她的胳膊把手甩下来,脸色铁青,“赵姬,我昨天说的你都忘了?”
“记得啊,”赵姬收回手,妩媚的脸蛋一脸疑惑,“可我不是你的妻吗?也要像那些人一样?”
“去世的是我的大父,你不管是什么身份,单单你的行为都够你死几十次了。”
“可你不是太子吗?”赵姬尖叫,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扔,“赵人骗我?”
子楚冷笑,“这话是谁跟你说的你找谁去,秦王不下葬,守孝期不过,我等子孙怎能安然坐上去。”
“还有,赵姬,如果你再如此不懂尊卑礼仪,不知道自己该穿什么该戴什么,那以后就都不要穿戴了。”
赵姬见自己最擅长的招数不被子楚接招,赵姬眼睛一扫看到还傻傻站在门口的嬴政,忍不住大骂道,“废物,难道你就看着你爹如此对待我?”
嬴政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子楚一把抓住赵姬的胳膊,冷笑道,“赵姬,你的错不要迁怒到政儿身上,如果你再不冷静下来,我就要想办法让你冷静了。”
赵姬听到后深吸一口气,重新站直,把自己的胳膊从子楚的手里抽出来,青眉怒目,“放开我。”
子楚放开手后就看到赵姬回身坐回榻上,倚靠在床被上,问,“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太子?实在不行你去找吕不韦商量商量?”
子楚额头青筋直冒,这么多年不见,赵姬怎么愈发偏执了,连话都听不进去了吗?
“赵姬,不该你管的事你别插手,”子楚声音也冷了下去,担忧地看了嬴政一眼,又警告赵姬,“我不介意政儿有一个水土不服,卧病在床的母亲。”
嬴政惊讶,有点惊慌地看着子楚。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赵姬该安分还是继续犯蠢由她自己定夺。
子楚拉着嬴政的胳膊离开,等出了院子之后,子楚有点头疼地看着嬴政,说:“政儿,你知道你的错误在哪里吗?”
嬴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唇瓣微动,“阿父,可是那是母亲。”
子楚脸上重新带了笑意,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嬴政,像是在看什么瑕疵品一样,“那又如何?如果荀子知道赵姬今天的行为,你猜猜他会不会向君王上奏?”
嬴政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冰窖中,冷得让人大脑都停止了转动。
“政儿,”子楚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要做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只是你自己够出色,你的母亲,你的父亲,追随你的人,都是要被考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