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双眼微红, 觉得自己也要发?疯了。
被陈礼逼的。
她只是随随便便几句话而已, 就好像把她的智和冷静全部绑架了,让她变得毛躁、任性、野蛮、无礼。
她不?应该是这种人。
但做出?了这种事?。
谢安青攥着手,又一次想到了“恃宠而骄”这个词。
在当?时的处境里,她没有精力和机会仔细思考它的意思,现?在周围安静, 她无人打扰,忽然发?现?:
她“敢”这么t?对陈礼,无非是知道她不?会发?火, 不?会记仇,不?会批评教育她, 不?会约束管制她, 甚至会反过来?纵容她, 说她乖。
她在被人宠,拥有她为?她特别画下的,低得可以忽略的底线,才?敢这么骄矜难惹。
她在被人宠,提现?了她无限的包容心, 下单了她所有的偏爱例外,才?敢这么肆意妄为?。
她的“敢”基于对“陈礼喜欢她”这个事?实已经?无意识妥协。
而她“肯”这么对陈礼……
不?过是在向她正面承认,她也还是喜欢她。
但凡她今天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都不?用陌生人,哪怕是最熟悉的朋友,她发?脾气的方式都一定不?会这么幼稚冒犯。
她在无意识地,重?新向陈礼打开自己。
陈礼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疯狂迷惑着她——她长长短短的叫声开放大胆,掏空了她的智;她哭得越狠越让她觉得事?情?在逐渐变得公平,就更想折磨她到失控大哭,来?抵消自己以前为?她流的那些眼泪;她的身體在被吻著的時候,反復地繃直蜷縮,紅潮遍布,太過於好看;她那裏水源充足,清泉涓涓,在渴望和失望之間劇烈翕張,在快樂和痛苦之間澎湃湧動,让她沉迷。
……還是迷戀她情?谷欠旺盛的樣子。
那——
刚刚那些也不?全是报复吧?
她后来?更多是在证明。
证明陈礼对她的爱意仍然蓬勃。
她用语言编织出?来?那种爱还是太虚无缥缈了,她以前吃过这上面的亏——对她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都深信不?疑,对她太容易满足——导致现?在杯弓蛇影,如履薄冰,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些具象可见的东西,让自己浮空的脚踏向实地。
她想要很多很多的证明。
“十”是个好数字,十全十美,十里春风全都来?自于她,好繁荣,好丰沛,她好緊,好濕,好渴望她。
谢安青冷静地复盘,心里的后悔和内疚渐渐消失,变成跳动?的火焰,带着急促的呼呼声和爆裂声,疯狂往她神经?、血液里钻。她舌尖无意识顶向上颚,手往下走,碰到一片湿滑的瞬间,她如梦初醒,触电似的抽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