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做事可以没有底线,在黑白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前?者,但不能搭进去任何无辜的人。
她们是人,不是师茂典、师飞翼那种禽兽。
韦菡“嗯”了声,放松语气,闲聊着?问:“东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或者好玩的东西?”
东林和西林听起来只是一字之差,实际离得很远,韦菡已经十几年没去过?东林了,不知道?那边现在发展如何。
陈礼原本只是目光发沉,闻言已经在她身?体里啃噬咆哮了近二十四?小时的紧绷、痛苦、愤怒铺天盖地涌来,她扣紧手机,一字一句:“她没死?。”
韦菡怔住:“……谁?”
陈礼:“谢安青。”
韦菡瞬间坐直身?体:“你怎么知道??”
陈礼:“她就在东林,和我住同一家酒店,同一个楼层,她骗我。”
韦菡:“阿礼,冷静一点。”
陈礼:“我很冷静。死?而复生这种事我都?接受了,我还不够冷静?她都?要?和别人重新开始了,我还需要?怎么冷静?”
韦菡意识到陈礼状态不对,快速点开微信给吕听发信息,同时问陈礼:“你和她接触了?”
陈礼:“接触了。”
次次被拒绝,回回被无视,千挑万选送出去的东西,她一样不要?。
“韦菡,”陈礼伸手把?额前?的头发全部?拨到后面,露出平静的脸和震荡的眼,“可我喜欢她,我爱她,我后悔了。”
韦菡心惊胆战:“阿礼,你想干什么?”
陈礼:“不知道?,但不会再和昨晚一样,什么都?不干。”
昨晚一场雨把?她淋透,一夜不眠把?她熬干,今天和许寄的一段对话彻底将她推向海崖,粉身?碎骨。
她好像不剩什么了,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能做。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和搞死?师家父子、乌杨一样,拿她全部?的时间盘活那段被遗忘的过?去。
陈礼挂断电话,后肩抵墙直起身?体,往吃饭的地方走。
离那面墙不远的海鲜馆,一个年过?三十,激动异常的女人给谢安青倒了水,说:“谢书记,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自从两年前?知道?你,我脑子里就有一堆的问题想请教你,但碍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找到机会去西林!今天真?的太巧了!哈哈哈!大路上一撞竟然就能撞上!地方小也有小的好处哈哈哈!”
这个女人是渔村书记,欣喜若狂地对谢安青说:“谢书记,你明天忙不忙??我想请你去我们村委坐坐,指导指导我们的工作!”
谢安青眼睫轻闪,松开了捏在手里的筷子。她垂眸看一眼食指上明显的凹痕,用拇指压着?慢慢磨蹭,说:“指导不敢,交流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