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十二天的杳无音讯。
陈礼翻江倒海般的心疼透过指尖传向谢安青。
谢安青捏了一下食指关节,想起垃圾桶里那只四分五裂的兔子,她始终平静的目光微微波动,转瞬即逝:“那是?我?的事,不牢陈小姐记挂。”
陈礼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嗓音里忽然浮起浓烈笑意:“谢书记,你又不乖了,告诉过你凡事量力的,又不听话。”
陈礼手指抬起来,想把那绺已经垂落回去的发丝重新挑起来,看一看谢安青的伤疤。
没等碰上。
谢安青忽然偏头躲开,她只摸到冷冰冰一片空气。
陈礼愣住。
谢安青把剩下那一口?酒喝掉,拿了手机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陈小姐自便。”
话落,谢安青左腿在前,右腿在后,依次跨过陈礼撑在桌椅之间?的腿,越过她的身体?。
陈礼木讷地看着?。
谢安青转身那一刹那,她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下意识去拉谢安青的手腕。
右手靠外,自然用的右手。
刚一握住就被?挣开了。
不对,不是?挣开,是?干脆利索,毫无阻碍的自然抽离。
像是?一种极为贴切的隐喻:她们之间?,彻底完了。
“……”
陈礼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阵阵痛苦涌上来,淹没的是?刚刚开始清醒的蓬勃爱意。她煎熬地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想追上去。
手一撑,身体?大幅度趔趄,发出不小的响动。
一直留意这边的饶之听到声音心脏猛跳,连忙起身往过跑。
陈礼:“回去。”
饶之:“礼姐……”
陈礼一字一句:“我?说,回去。”
饶之紧咬着?嘴唇,胆战心惊看着?弓身在桌边的陈礼。
她已经知道了,那个人就是?礼姐心里缺了的那一块。
她不肯回来,礼姐的骨头都?开始叫疼弯曲了。
饶之束手无策地看了陈礼半晌,只能依言退回到原位。
空调的冷气一阵阵强势渗入皮肤。
饶之眼神渐渐暗淡,听到隔壁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