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她长了一张大家都喜欢的很乖的脸,才会被慧星一眼选中,什么好处都想给?她,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谢安青拿起?酒,伸手去摘口罩。
慧星不?紧不?慢:“都转过去,姐姐教?我的事,只能我看。”
包厢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很快就只剩下一片后脑勺对着谢安青和慧星。
谢安青举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然后又拿起?慧星已经加满的另一杯,仰头灌下去。
烈酒入喉,谢安青白了脸,心律极速狂飙,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几乎返到?喉咙眼。她放下杯子,问慧星:“够了吗?”
慧星看着她明明已经痛苦难当,还是不?肯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模样,厉声:“不?够!”
谢安青继续喝。
“笃。”
第三个空杯砸在桌上。
“笃。”
第四杯。
“慧星,不?能再喝了,会出事!”庞姹忍不?住回头,还没?看清楚谢安青的长相,慧星突然爆发,尖声道:“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笃!”
第五个空杯砸在桌上,谢安青身形剧烈摇晃,强撑着用早已经所剩无几的意识把口罩戴好,踉跄着往出走。
地都是扭曲的,门把手看到?摸不?到?。
谢安青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来的,看见路就往前走,越走越偏。
偏到?街灯都没?有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跑车发动机的轰鸣。
谢安青摇晃着站住,想分辨自己走的是不?是人行道,是不?是挡路。
没?等身体稳定?,跑车从?旁边疾驰而过,距离近得几乎贴上谢安青。
她对这种?极限压迫的恐惧是潜意识,这次没?有人来捂她的眼睛,她即使醉了也依然会在车子急速逼近的那?一秒做出下意识的闪躲动作。
旁边是下沉的河道。
副驾的人愣了一下,看着从?路边滚下去的人说:“翼少,会不?会出事啊?”
师飞翼降下车窗猖狂大笑:“我撞到?她了吗??没?有吧,那?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副驾欲言又止。
他们今天都喝高了,师飞翼看到?前面有人,说要不?要玩一玩,他想都没?想都答应了,以为最多和以前一样开车绕着转两圈,用灯闪一闪,吓唬吓唬,谁知道师飞翼这个疯子竟然直接往人身上开。
虽说他有把握不?撞到?人,但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谁能不?怕?
副驾心有余悸地探身出去t?看了眼。
路边空空如也。
谢安青躺在河道上,散架了一样的身体越来越沉,醉酒的脑子越来越轻,压不?住那?些沉甸甸的,需要被尽快遗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