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开崩了,不是驾崩了。
“帮我系一下。”
“……”
“我想保护好自己。”
“……”
“但是我手上有奶酪。”
“……”
苍天啊。
杀了她吧。
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了凌曜的衣领处。
那儿早已门户大开,热情接待,让她看了个真切。
尤其是那一颗在锁骨下方两指位置的痣。
就是那一颗、她从见了第一次就忍不住一直在想的痣。
要是现在故意沾点奶油在上面,然后假装“哎呀不好意思弄到里面了我帮你擦掉吧”,趁机揩两下,会不会太假?
她盯得如此认真,以至于凌曜也跟着陷进了沉思。
系个扣子,需要想得那么严肃认真吗?
如果不愿意,其实可以直接讲。
“算了,我去洗手吧。”
“……”
宋卿伊猛地抓着他的手腕,睁圆了眼睛。
“等等!”
不能让他站起来。
外面的人近得快能趴到窗户上了。
这儿可是软乎乎香喷喷的蛋糕店。
如果体委见到凌曜在软乎乎香喷喷的蛋糕店里,衣衫不整却低眉顺眼地逛来逛去……
不难想象,十分钟之后他们整个1班都会在这里开班会。
会议主题:如何拯救家道中落、被迫在蛋糕店当少爷来维持生计的校草。
两分钟,她只需要再磨两分钟就行了。
宋卿伊又重新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曜崩开的扣子。
第一种可能,她帮他把手舔干净,然后让他自己系;第二种可能,她帮他系好,让他自己舔手。但有没有第三种可能,她可以将凌曜的手,诶,拐个弯放回他自己嘴里,她再冷艳高贵地来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呢?
宋卿伊还在脑暴。
但……
屋漏偏逢连夜雨。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马上就有人要进来了。
凌曜好像得了间歇性失聪,蹲着一动不动。
宋卿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
她握着凌曜的手,将沾满了奶酪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囫囵吞枣地“洗”干净。
凌曜蜷了蜷手指,喉结不自觉地吞咽。
“行了——”
宋卿伊心里哀嚎一声,两只手直奔他的胸膛,手忙脚乱地给他系扣子。
她的手指异常颤抖,简直跟不知道谁的心跳一个频率。
别抖了别抖了,快快快。
越想快越难,衬衫扣子小小一颗,捻都捻不起来。
扣眼儿也小小一条缝,精致地做了包边,更难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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