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落点点头:“好像只差一分吧,原本的成绩在一中可能是中上游,在二中没想到居然直接是全校第二名。”
孟徐然惋惜的说道:“有点可惜啊,如果再多两分你就能上台当着全校人的面讲话了。”
她又有些自豪地道:“那样的话军训第一天就全校出名了,我同桌就是厉害。”
江晚落连忙摇摇头:“我倒宁愿少几分也不想上台讲话。”
江晚落一边听着姜昕蔚在主席台上的发言,一边十分庆幸不是自己的心想:“幸好差了一分,不然让我当着全校人的面讲话还不如让我在太阳底下站三个小时的军姿呢。”
姜昕蔚的白发在身后一群黑发领导之中格外显眼,江晚落听到身后的同学小声讨论道:“诶你看她的头发是不是染的啊?”
另一个同学笃定道:“肯定是染的。我听说她家里有关系,不然昨天训练的时候,为什么她能一个人躲在主席台那边乘凉还没人说呢呢,没准她能上台讲话,也是因为家里的关系……”
江晚落听到后面女生的闲言碎语,皱着眉头正要训斥,身后的梁雅琦先忍不住怼了回去:“不是人家是天生的白化病你们在这里酸什么?人家能上去是凭实力,你们的分数有人家一半高吗?”
那个讲闲话的女生对上梁雅琦的眼神不自然地挪开,嘴里小声嘟囔了几句,没再说话。
晚上回宿舍时,梁雅琦跟姜昕蔚说起这件事,无语的说道:“幸好她不跟我们一个宿舍,不然我们肯定不得安生。”
梁雅琦又说起白天的军训,对姜昕蔚说道:“好羡慕你能在树荫下乘凉啊,站了一天的军姿晒死我了。”
姜昕蔚闻言一笑:“我还羡慕你们能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奔跑呢。”
夜晚熄灯睡觉后,江晚落想起白天那个讲闲话女生丑恶的嘴脸,恍惚之间又置身于原来的回忆。
依稀记得七年级军训时,教官觉得她站军姿很认真,想让她当领队,曾经排挤、欺负她的马心悦和她的死党便百般阻挠,甚至当着她的面跟教官讲坏话。
最开始教官并不在意,还为她争辩,后来流言蜚语听多了也逐渐开始疏远自己。她本以为终于有人愿意相信她了,最后结局却依旧大同小异,她仍然还是孤身一人,不被世人接受。
江晚落看教官离去的背影想伸出手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从梦中醒来,四周静悄悄地,江晚落没有惊动别人,她动作很轻地下床,梦里残留的那种孤独情绪仍然缠绕在她的心间。
江晚落其实一点也不在乎被孤立,就算被别人戳断脊梁骨,她也依然可以从地上爬起来,但看到曾经坚定表示相信自己的人最后还是听信了所谓的谣言时,她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江晚落嘲弄自己道:“你看,就算别人嘴上言之凿凿地说信任你,最后不还是信了那些鬼话吗?这世上没有永恒的信任,那些口上信誓旦旦的人都是骗子。”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突然听见窸窸窣窣下床走路的声音,孟徐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怎么了,睡不着?”
江晚落看向她,嘴角扯出一个与平常无异的笑容:“没事,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明明是和往日一样的笑容,但是孟徐然看着江晚落的眼睛莫名觉得她在难过。
孟徐然牵住江晚落的手:“你是不是想到以前的事了?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跟我讲讲吧。”
门外夜晚查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们俩连忙躲在床上假装睡觉。
孟徐然看着教官离去的背影,跟江晚落说起悄悄话:“反正睡不着,要不我们两个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