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毛一度差点抢救不过来,医生说之前的治疗方案要调整,让她考虑做手术。
宁安安整宿守在病床前,握着女儿的小手生怕失去她,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宁安安急忙捂着手机去走廊外面接。
“喂——”宁安安一开口就带了哭腔,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还有谁会联系她。
“亲子鉴定是你寄给我的?”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轻男人,宁安安确定自己不认识。
“你是谁?”宁安安直觉是愿望可能实现了。
“我叫齐朝烨,三年前我们睡过吧,你寄给我的文件袋上面写了你名字和电话,宁安安。”
宁安安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东西不是她寄的,确定不认识,但愿望实现的方式就是会出人意料。
她对孩子父亲唯一的记忆就是酒店混乱的夜晚,她还以为是顾景黎,为此孕期丈夫不管她时感到无比委屈,看到鉴定报告之后心死了。
这都不重要,宁安安觉得应该是愿望成真了,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齐先生,我……孩子得了严重的病,您方便来看一眼吗?”
男人冷笑了一声,手边就是宁羽的病历报告,声音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如果我的资料不错的话,你当时是结婚了吧,怎么结了婚还出来玩儿,喜欢出轨?”
宁安安被男人说得哑口无言,所有的事都是她贪心的错,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宁安安崩溃地哭出声,捂着嘴含糊着继续哀求:“我不知道……当时,我以为是我丈夫,我不认识你,不方便看她的话,能不能看在孩子是你亲生的份上借我一点医药费,我还——一定还——”
不知道怎么还会知道他的地址?齐朝烨觉得她的谎言有些拙劣,不过他没有拆穿。
齐朝烨自认还算玩儿得起,因为身体的原因之前合作商和朋友送过来的人挑挑拣拣也睡过几个,但孩子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女人的目的是要钱的话,他倒是不放心孩子继续给这样的人继续抚养。
从过往的记忆中,他记得在蓉城只睡过一个人,那晚的女人姣好的身材,娇柔的喘息声依旧在他脑海中能找到痕迹。
“你们在蓉城第三医院是吗?”
宁安安疯狂点头,“嗯”了一声。
“明天我会过来。”齐朝烨一锤定音挂断了电话。
宁安安依靠在墙壁上,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还好,小羽毛可能有救了,但是,男人的语气不算太好,会怎么样,实在是让她焦心。
一夜未睡,直到医生过来查房,小羽毛不适应全身插着管子,无助地看着她哭,宁安安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自己哭。
一转身,病床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无可挑剔的五官,看上去年纪和她差不多,只是气场强大,压得她心慌。
宁安安擦了擦眼泪,疑惑道:“你是?”
“齐朝烨,昨天和你联系过。”男人言简意赅,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狭窄的病房和瘦弱的女人,随即皱着眉,“你家在蓉城也算是有点钱吧,就带孩子这么看病?”
宁安安抬起头,局促地搅着手指,殊不知,她清秀哀愁的面容落在齐朝烨眼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