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结听闻祁薄那番不堪入耳的言论,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仿若千年寒霜般的冷峻神色。
他身形一动,稳健地往前跨出一步。
将谢满楼牢牢护在身后,周身气场全开,那股不容侵犯的凛冽气势仿佛实质化的屏障,冷冷开口:“祁薄,给我管住你的嘴!这里是拍卖会,不是你肆意撒泼的场所。”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冰寒,“更何况,你和谢小姐已然离婚,她的情感归宿与你再无半分干系。”
祁薄像是被这话点燃了心头的炸药桶,瞬间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指着谢满楼的手因盛怒而微微颤抖,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几近咆哮:“与我无关?她曾是我的妻子,我怎能容忍她如此迅速地投入别人的怀抱,还这般毫无顾忌地出现在我眼前,她这分明是故意来羞辱我的!”
谢满楼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怒火,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
她缓缓从祁桑结身后走出,步伐沉稳,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祁薄的眼睛,声音清冷得如同寒夜中的冰霜:“祁薄,你太自以为是了。”
“需不需要我再清清楚楚地提醒你一次,我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到情感,我们再无瓜葛!”
周围的宾客们瞬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吸引,原本嘈杂的拍卖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探究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打在他们身上,这场意外冲突显然成了拍卖会开场前最吸睛的“火爆大戏”。
祁薄身旁的沈南星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神色极为尴尬。
她下意识地轻轻拉了拉祁薄的衣角,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却被男人不耐烦地一把甩开。
“你别以为傍上我小叔就能高枕无忧了,他不过是一时被你的狐媚手段迷惑。”
男人仍在不依不饶,言语愈发恶毒,“等新鲜感一过,他玩腻了,你就会和被我抛弃时一样,再次被无情地扫地出门。”
祁桑结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出一拳,带着满腔的愤怒与警告,重重地砸在祁薄的脸颊上。
对方被这一拳打得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
“我警告你,马上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绝对不介意让你为今天的胡言乱语付出惨痛的代价。”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仿佛裹挟着冰碴,从牙缝中冷冷挤出。
祁薄捂着红肿的脸颊缓缓站直身子,眼中的怨毒愈发浓烈。
他死死地盯着祁桑结和谢满楼,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头受伤后伺机反扑的野兽:“好,你们给我等着!”
说罢,他猛地转身,一把拽住还愣在原地的沈南星,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大步往拍卖会场外走去。
沈南星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只能小跑着跟上祁薄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小声劝道:“阿薄,你别冲动,今天是拍卖会,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薄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反而更大了,沈南星疼得皱起眉头,却不敢再出声。
此时,拍卖会场内也逐渐恢复了些许嘈杂,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这场闹剧依旧津津乐道。
祁桑结微微侧身,看向谢满楼,眼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吧?”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祁桑结轻叹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拍卖师那洪亮的声音便在会场内响起:“各位尊贵的来宾,非常抱歉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插曲,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始今天的拍卖会。”
“首先,为大家展示的是第一件拍品——一幅出自名家之手的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