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帕里斯通也同时察觉,他们贴着墙壁,如同化作了黑暗的一部分。
动静越来越清晰,那是好几个人的脚分别踩在水洼里发出的声响。
“切!居然下雨了。”
“别管那些,动作都快点。”
“全是烂泥坑,真他妈难走。”
“喂,抬稳了啊!”
“行了,行了。车呢?”
“这破路开不进来,停在那边了。”
“麻烦死了。这玩意儿里装的什么?都一整天了怎么还没搬完?”
“咳!”
“嘿、嘿嘿。全、全怪这鬼天气!我懂规矩,不问、不问了!”
“少废话。把东西搬上车就滚。”
奇多尔用手指抹去眼镜上的水滴,顺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有一辆急救车藏在断垣的阴影里。
“那些是什么人?”她用念压缩声音后问。
“搬运毛毛虫的蚂蚁。”帕里斯通取出手帕,微笑着递给奇多尔。
“毛毛虫?蚂蚁?”奇多尔没有去碰帕里斯通的手帕,就好像压根没看见一样。
“不用客气。”帕里斯通将手帕换了一面,只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有几滴雨水落在了上面。
无声的叹了口气,奇多尔接过手帕,意思意思的擦拭了下眼镜片。来自这位副会长的’好意’就像是单行道一样,仅存在一个方向,既不容绕路,也不许调头。
看到奇多尔重新戴上眼镜,帕里斯通这才点点头,开始回答她的问题。
“那帮家伙是萨黑尔塔医疗卫生部门找来的人,正在往秘密的老巢里搬实验材料呢。你猜,他们幸幸苦苦收集的毛毛虫是会羽化成蝴蝶,还是飞蛾呢?”
“帕里斯通,你的想象力可真缺乏独创性。”翘在外面的黑发反射着湿漉漉的光泽,金抱着双臂说道。某种意义上,他的感想击中了正确的靶心,类似的形容另一位偏离常识的奇术师也曾比喻过。
“是吗?我还觉得挺贴切的呢。”
“贴切?你的脑细胞大约也和煮沸的大王虫屎一样无药可救吧。”
“唔……大王虫是珍兽吗?”
“啊啊,至少比你有价值,仔细找找也不是全无优点。”
“那我考虑一下推荐它当猎人协会的吉祥物吧。”
“都住嘴!”奇多尔刚刚擦干净的眼镜又因为怒火蒙上了一层雾气,“金,别打岔!帕里斯通,你继续说。实验材料是什么?他们要做什么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