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跑了好些日,连银耳影子都没看见的陆云川:“……”
陆云川沉默一阵,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变化,只良久后才缓缓问:“在哪儿找到的?”
林潮生:“听说是在一片椴树林里。好像是山西头那边,翻过那片山就是竹梁村了。”
陆云川常年在山里摸,听林潮生这样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哪块地儿了。
他点点头,却没有由着林潮生推搡着他往外走,而是反手揪住林潮生的腕子,一边拉着人回屋一边说,“先吃饭。”
听了陆云川的话,林潮生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抽回,点着头答:“是是是,是该先吃饭。”
毕竟陆云川也在山上跑了半日,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皮又陪自己上山。
但林潮生到底还记挂着银耳菌种,他急急忙忙跑进灶房,开始生火做饭。
刚把火生好,还来不及系上围衣,林潮生就被陆云川撵了出去,只让他去后头的菜园子里掐一把小青菜。
石缸里养着两尾鱼,是昨儿找村里的鱼贩子买的,两条都是草鱼,个头不算大,一顿一尾正好够两个人吃。
陆云川趁着林潮生去掐菜的功夫捞了一条鱼起来,蹲在阳沟边,杀鱼刮鳞,淘空内脏后清洗干净,然后提进灶房摊在刀板上,片成鱼片。
林潮生此刻也提着小竹篮蹲在菜园里择菜,他上回使法子杀了虫,园里的青葱绿菜长得更好了,一个个水灵灵绿油油的,煞是喜人。
“汪汪!”
二黑在外头踩爪子,按耐不住吠了两声。
大黑倒是不在,这大狗近来神出鬼没的,常常不着家。
“诶诶,二黑!”林潮生蹲在菜园子边,被二黑怼了屁股,他回头朝狗脑袋狠狠拍了一巴掌。傻狗子不气,又叫了两声,还用白爪子虚虚拍了拍身侧的黄瓜藤。
藤上结了几只黄瓜,都新鲜着,林潮生挑了两根筷子长还挂着嫩花儿的黄瓜摘了下来,将偏小的那根顺手喂给二黑。
林潮生打趣:“没见过狗爱吃黄瓜的,滚滚滚吧。”
二黑得了吃的,含在嘴里摇头晃脑跑开了。
林潮生也摘够了菜,提着篮子起身朝灶房走。
屋里的陆云川已经将一大盆鱼片腌好了,这时正在切坛子里夹出的酸菜。
酸菜是林潮生前段时间找岑叶子学的,腌泡的时间不长,那颜色还不够地道,他瞧了立刻走过去,嘟囔道:“都还没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