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不屑地冷哼一声,“怎么,是要我向你们一家赔礼道歉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咱们是一家人。”
“你们拿我当过一家人?”他用最平静的话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这个家,没人把他当家人关心,在外面是死是活,连问都不问一句。
没到喝完一杯茶的功夫,孟祈便起身离开,至于身后那人有多无奈,他也根本不想去管。
孟梁等在孟祈的院子里,见其脸色铁青,便知其又与国公爷闹了矛盾。
他嘴笨,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小心翼翼陪在旁侧。
“孟梁,你下去,我一个人坐会儿。”
院子里只剩下了孟祈一个人,他坐在院里的这棵槐树下。这棵树是他到孟府时哭闹着要人栽下的,如今他也已二十二岁,这树,也在孟家长了十四年。
他闭目养神,可那眉头却仍皱着。周遭的一切是那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而这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别的东西。
他听见有什么东西到了墙角,还有硬物摩擦墙壁发出的簌簌声。
没一会儿,他瞧见一只手搭过院墙伸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方盒子。
啪叽一声,那方盒子砸进来里,一个尖角陷了进去微微湿润的泥土之中。
孟祈大步上前,攀上墙用左手钳住了那截细细的手腕,“谁?”
陡然听到声音,又被人给逮住,院外那人被吓了一跳,惊慌失措间踩在凳子上的脚便踏空了,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孟祈的左肩本就有伤,只有一只手能使得上力,猛地被这么一拖,整个人也往外跌去。
两人摔进了院墙旁的花坛里,未免压在那人身上,孟祈用单手撑起了身体,脸色实在算不上太好,他的下颚因用力而紧绷,“宋朝月,你这是想做什么?”
第11章 通缉
这一场意外实在太过于突然,宋朝月毫无心理准备。
不是,她明明问了金蝉,说孟祈没回来啊。
宋朝月还未反应过来,仍旧跌坐在泥地里,方才孟祈靠她那般近,惹得她耳朵直发烫,现下说话简直毫不过脑。
“我说我不小心丢进去了你信吗?”
说完这话宋朝月就别过脸闭眼暗骂自己,凳子都搭上了,怎么个不小心能把盒子扔到别人院墙里。
她平日里的聪明,在见到了孟祈之后就荡然无存,只余下丢脸。
孟祈显然也不会信她的鬼话,就这般看着她错乱的动作与表情,活像一只在突然被人从地洞里揪出来的野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