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露眼中流露出诧异,嘴里否认道:“不会。”
花槐直言,“等明天,直接看结果吧。”
话落,向露被她请离阁楼。
今夜比昨夜回来的要晚些,阁楼内静悄悄的。
昨夜这个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无法睁开双眼,诡异就坐在梳妆台前发出笑声。
对了,那根木簪是怎么不见的?
难不成诡异昨晚站在她床前时,便已取走。
花槐未曾想过诡异可能会取走木簪,根本没有检查,导致不知是何时不见的。
睡了一个下午,花槐的困意不重。
回忆昨晚的笑声,她不禁浑身颤了颤,汗毛止不住竖起。
她可不想听一晚上笑声了,干脆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等待异常漫长,花槐差点忍不住闭上眼睛。
也就是那一瞬间,她有种被人紧盯的感觉。
等她寻找源头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花槐更加不敢闭眼了,挺到卯时才松懈下来。
松懈,并不是指的闭眼睡觉。
而是她知道诡异不会来了,无需担心听到古怪的笑声。
在窗边发出声音之前,花槐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
阁楼下悬挂的灯笼依旧亮着,应该亮了一整晚。
光照在下方空地上,少年还未出现。
花槐离开片刻,寻找到房间内的烛台,点燃烛火。
抬眸,正对上不远处的梳妆镜,镜面清晰照人,又让人觉得莫名扭曲。
是烛光衬托的原因吗?
花槐心中微紧,忐忑上前检查。
走的近了,视线却不由得落在梳妆台面上,那是一本书封上写着手记的书册。
昨夜诡异似乎没来,那么手记中的内容是否会有变动?
她翻开查看,第二页竟然还是新增了文字。
‘犹记得半年前,你为我亲手雕刻的木簪,冒着被我母亲发现的风险,悄悄送进阁楼里面来。
这根簪子,不如我妆奁中任何一支,可我因为这根簪子,看见了你拙劣掩饰下的心意。
你手指上的刀口很深,我没敢跟你说让你去处理一下。
只顾着自己收到你心意时的满足,却忽略了你的感受。
为这件事,我耿耿于怀了许久。’
到此,戛然而止。
往后翻,就是空白页。
“啪——”
“骨碌碌……哒…哒…”
尽管昨晚两人有了约定,那名少年仍在这个时间准时来了。
推开窗户,花槐发现与刚才有所不同。
阁楼下的灯光没有了,有的只是熹微晨光,笼罩在少年四周。
少年一如既往做着想要逗她开怀的举动,在天色彻底明亮之前,冲她挥了挥手跑远。
这个副本的时间,不是现代。
灯笼中点的是蜡烛,不是灯泡。
为什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熄灭。
是计算好了蜡烛燃烧尽的时间,特地定做的蜡烛克重,保证在多少个时辰内一定烧尽吗?
亦或者说,有人会在天亮之前,将灯笼中的蜡烛熄灭。
然后在天黑之前,换上新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