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舒上前一把抱住温桑桑,心疼地拥紧了她滚烫对的身体。
更是在听到温桑桑道出的话时,连连否定地摇头,“傻孩子,谁要你放血。”
容舒出口的音色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温桑桑的脑中浑浊不堪。
血。
见血了,就不会了。
温桑桑的脑海中不断地跳出来这一句话。
呢喃道:“奶奶说,放血了就不狂了,爷爷就不会不要桑桑了。
奶奶说小黑他们都不哭,桑桑也不能哭,爷爷就会答应,只要桑桑乖乖的,就能回家见妈妈爸爸还有哥哥。
我也会乖的,真的会乖的..别...别丢下我...”
被容舒抱住的温桑桑声音越说越轻。
成线的泪珠划过小小的脸庞,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容舒的衣服上,在浅青色的旗袍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
容舒眸中泛着晶莹的泪水,感知瘫软在怀中的人。
心里蓦地一恸,“桑儿,醒醒,不能睡千万别睡...”
这一睡。
温桑桑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封渊瞧着这一幕心头发睹,立马将陷入昏睡的温桑桑接过了手。
“舒儿,把孩子给我,你快去拿药。”
话音一落。
封渊人便跑出了十来米远。
容舒紧跟其后。
封家三兄弟,相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封嘉许捂着发疼的腰背。
边走的同时,还手心凝出一道蓝色的幽光,拂过发疼的背脊大致地疗愈了下。
又给封绪投了一道疗愈之光,平复他刚刚受的外伤。
封绪被击得发紫的手衬,不出一瞬就恢复了近九成,只剩下几道无伤大雅的红印子。
封渊抱着人入屋。
这一幕的场景倒是和昨夜大径相似。
不过不同却是,容舒这次没有跟着入房间,而是迈着敏捷的小步上楼,下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两个瓷瓶。
封家三兄弟看着父母紧张的模样,倏然静默伫立在一旁。
他们的妹妹这是怎么了?
好像....
不像是父亲所说的,被人注射了7号神经毒素这么简单。
难道是还有什么隐情?
当看到容舒手中的东西之后,三人心头皆是莫名的一个咯噔。
母亲手中拿的那个是...
陶爷爷的宝贝。
封渊看着那支在尘封锦盒中许久的黄色瓷瓶。
心弦一颤五指发紧,“舒儿,这...你确定要这么做,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不急的...”
容舒看着床上女孩儿煞白的小脸,面上有着决然的冷静。
坐在床头边,握住温桑桑冰凉的小手,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痕迹。
垂下看不见情绪的眼眸,“渊,她很难受。”
封渊紧握的手心微湿,视线落回到双眸紧阖上的温桑桑身上。
压住内心混乱的波动,“可...你也会难受。”
这种煽情的话。
要是搁在以往,指不定要被封天凯吔吐一声,调侃一句:老爸你真是肉麻。
但是。
当下他却说不出来任何吐槽的话语。
望着面上覆满汗水的温桑桑,心莫名地紧揪着,好似感知到刚相认的妹妹。
就要...消失了一样。
容舒摇头一笑“足够了,渊,对不起,我我还是想自私一次...”
能再次见到长大后的女儿,已经是奢望的事情了。
她该知道满足。
可那双刀再次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展现出来的红色眸子中,流露出来浓浓的不舍。
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封渊摇头一笑,“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