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吕疏棠立马摘下外套,看着男人嘴角边上的淤青,脸上紧张的表情一览无遗。
“你没事吧?”
贺忱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明天上午十点前,把刘春燕包养小白脸的事情放出去。”
吕疏棠注意力被吸引:“她还包养了别人?那你呢?”
“我不是被你给包了么?”
“……啊?”
她无辜地眨着大眼睛。
贺忱无声地扯了扯嘴角,“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按过几次摩,你不要误会。”
“我才没有误会,你不用跟我解释。”
“你明明,”他垂下眼睫,“一直都在误会。”
吕疏棠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谁叫他长得一副头牌像。
“那你按摩店那边……”
他忽然打断她:“你刚才问我什么?”
他捂着手上的地方,“是有点疼,青了吗?”
“有、有点。”
“身上也痛,晚上有约吗?”不等她回复,他斩钉截跌的对司机说:“回兰海。”然后扭头,用一种无法拒绝的口吻说:“一会儿要麻烦帮我上一下药了。”
“……”
她还有拒绝的权利吗?
兰海。
此时,店里已经没有人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吕疏棠觉得气氛有一丝诡异,于是顺手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
“晚上八点,北辰大道路口一辆商务车突然发生爆炸,已造成一名人员伤亡,目前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吕疏棠惊呼一声:“天啊,难怪我刚才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
找到医药箱回来的贺忱幽幽扫了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换了频道。
“大晚上别看这些。”
“北辰大道离我们很近吧!大晚上的怎么会突然发生爆炸呢,是不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
“这是警察该关心的问题。”贺忱将沾满碘酒的棉签递给她,目光灼灼。
吕疏棠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总觉得这个小瞎子变得比以前更加强势了,才短短一个月而已,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很温柔,动作轻缓又小心,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
他本来就生的冷白俊美,也难怪刘春燕念念不忘,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下,却是被岁月蹉跎的冷静沉着。
明明该是清冷高贵的贵公子,却出生在这种环境里,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鸡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生不逢时。
所以能混到现如今的位置,他肯定付出了很多。
“对了,今天你和贺阳骁起了冲突,日后他会不会……”
“你担心我?”
贺忱的注意力从她的眉眼,情不自禁地挪到了她粉色的唇瓣上。
他几欲压下内心的冲动,若不是她突然开口,他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担心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他是为了她才得罪了贺阳骁,那个纨绔子弟一看就是个难缠的角色,她自个都得想想日后他若是找上门,应该找个什么理由把他打发了。
贺忱喉结滚动,接过她手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
“放心,他喝醉了,记不住人的。”
大概吧。
“时间不早了,那我——”
“回吕家么?”贺忱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你父母应该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