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她的……”
吕疏棠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身上。
“男朋友。”
……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哥，她醒了。”
听见声音，吕疏棠缓缓转头，看见一道清瘦的身影向她走来。
吸管不小心戳到了她的脸上，她嘶了一声。
“抱歉。”
男人的指尖带过她干燥的唇瓣，彼此都僵了一秒。
贺忱佯装若无其事。“我问过医生了，你现在可以喝水。”
吕疏棠灵巧地用舌尖将吸管带进嘴里，猛吸了一大口。
“慢点。”
她嘴巴干得能喷出火来，喝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心满意足。
“……谢谢。”
贺忱转过身，“医生说你伤得很重。”
吕疏棠只知道很疼，车子撞向树的那一瞬间，胸腔的骨头都像是碎了。
“因为什么？”
他好像很关心，一副家属口吻。
这在吕疏棠眼里是逾矩行为，毕竟他们两个毫无关系，但是碍于他妹妹在，她没有计较。
“意外。”
“医生说你是为了保护一条狗。”
“……”
“一条狗而已。”
“什么叫一条狗而已！”
没想到程夏先发了火，“哥，那可是一条生命！上次你明明答应过后要把小黄接过来，你言而无信，要是小黄也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贺忱没搭腔，视线一直在吕疏棠身上。
吕疏棠说：“她说的对。”
贺忱不理解，甚至有些生气。
难道她就没有在乎过自己吗？
“姐姐！”
程夏忽然捂着嘴偷笑：“昨天从手术室出来后，你就一直拉着我哥的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