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渐渐靠近,江上迷雾又浓,恍惚看不清楚。
“各位,怎么去而复返?”他朝人打招呼,“我们这里在下江捞鱼呢。”
对方说浓雾不散,江上不易行,干脆回来再住一晚。接着他们表示没见过这种渔船,纷纷跳上船,很快将小船占满了。
领头人前后张望片刻,随后倚着桅杆:“江头,我拿二十车燕麦才换一颗金豆子,算算吃亏了。”
赖生鳞不懂他何意,摸摸胡须,尔后笑道:“如今市面上金豆稀缺,是最值钱的物件。若大肃王不满意,我再追加几件玉器。”
对方笑道:“你弄不到金子就说稀缺,上次给的酒盏都是次货。老爷爷哄咱们乡巴佬,拿次的来填塞。”
这一船小辫子十分粗鲁,并且人高马大,腰上佩全套刀剑。冬雷正想劝说,未开口,对方眼明手快,一顶膝盖,一把按住他。江头帮的人立刻清醒,他们是来闹事的,哪知为时已晚,此行原不张扬,不过数位赖生鳞的亲信同行,此刻纷纷给人钳住手脚不得动弹。
领头的小辫子叫荣保,一把揪住赖老头的领口,拖到我面前。
“如何,你要亲自动手,还是由我代劳?”
赖生鳞面色雪白,直直瞪着我,半晌说道:“你…你这个孽障,竟敢勾通外族?”
冬雷怒喊:“江头,咱们给人设计了。”
我笑道:“我跟着赖爷爷学习,也想同渤海国做生意。”
赖生鳞遂冷笑:“果然夷人都靠不住。”
柳二见人已擒获,上前背我下船。郭池等在岸边,他一直暗中跟着我们。我重新坐上轮椅,刚才给摔几下,如今腰腿生疼。郭池问我,你为何确定渤海国的人会和江头帮翻脸。
这时荣保拎着两只头颅下船,扔到我面前,鲜血淅淅沥沥溅了一地。
“这两个是你要的。”
我要见到赖生鳞和冬雷的尸体。
他又问:“剩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