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世伯怎么教的。”
我笑道:“咱们比一比,谁先摸到那个铃铛。”
他也笑:“若我赢了,你别再为九鹿的事不理我。”
“那我赢了呢?我要那个女人的命。”
他回过头。我笑吟吟的,似在说笑。
阿松递来两副弓箭,给我那副特别轻巧,这种力度可射不到高悬正空的铃铛。众人见我俩要赛马,都围住观看。赛马场大致是长圆弧形,终点就是那道拱门,到拱门前还需跨过一道流水沟渠。
“娘娘请小心,脚别脱了镫。”阿松检查完,这才送开绳子。
我自然没法跑赢单立,没一会儿他就跑得老远,中途还停住回望。等我赶上来,他才挥鞭再行。眼见那道拱门越发近了,他也不用弓箭,直接掷出一柄小刀,刀刃迎面切断绳索,铃铛落地,顿时彩绸迎风扬起,同时一声礼炮冲天,众人纷纷起哄叫好。此刻我刚赶到溪流边,感觉马身一晃,一只脚没扣住镫,身子往□□斜,于是大叫一声。单立警觉,立刻回头迎面奔来。我抽箭拉弓,朝对面的马身射出,箭头轻巧擦过马蹄落地,畜生受惊,嗷一声长吼,不受单立控制,朝果树林奔去。幸好小时候玩过射柳,马上射箭难不倒我。得意跨过水流,跑到拱门下,翻找那枚银色铃铛。
刚才那下不过须臾,许多人没看清,只知陛下的马跑去果林了。等单立从果林赶回来,我摇着铃铛大笑。他十分恼火,一把抓住我,扔掉铃铛,连弓箭也叫他扔了。
“刚才那样多危险,”他捏住我的脸,“没坐稳都敢放箭,小命不要了。”
无奈耸肩:“没办法,同陛下在一起,时刻都要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