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微笑:“姑娘气色不好,眼底都是青色。别贪图年轻,心力乱使。弄得容颜憔悴,陛下看了要不高兴。”
“哦?”她真的摸摸脸,恐怕从前没听过这样的话,“没办法,家里琐事烦心。娄大人病得糊涂,出门前,大夫刚给他行完针。他吃了总要吐,我和大宝伺候完才能出门。”
“大妃,听闻王府上有很好的针灸大夫。”她自顾自说着,“哪天请人来,咱们讨教一下。”
大妃摇摇头:“府上的老人只会针灸筋骨,娄大人是…”她停顿一下,“他们医术乏味,治不好娄阁老。”
平康王撇过头,仿佛有点生气似的。南宫姑娘邀约,大妃大可放人去。
“别这么小气。”他训诫。
屋内有点热,大妃命侍女递过扇子。她慢慢摇起扇子。
这番莫名的谈话,弄得我和郭池都很着急。郭池被扒掉左肩的护甲,同镇国公府的随侍一起,左右两侧压着羽林卫。我更担心刑曹编出一个罪名,把小冰姐姐也下狱了。
“郑大人,”她低着头,“是我叫人封住南山寺的。小女不懂规矩,现在明白这样做不对。郭池听我命令行事。你饶了他吧。”
郑伯伯未啃声。冯坚却说:“郭池听命于姑娘。这个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她点点头,不知他所指为何。
平康王笑道:“刚才审了半日,案情录入在此。”
刑曹尹大人递上誊录好的卷宗。
王爷又说:“种种关联,只好先请郭卿去西郊大狱几日。还有,这个羽林卫督领,暂时交由其他人做吧。”
她明白了,没看那些文件,脸上无甚波澜。身旁的大宝听见,他原本急躁又多话,立刻谩骂。
“好啊,你们密谋造反。我早说不要来了。等单哥哥回来,一个个杀了你们。”
他大喊大叫:“小冰姐姐别怕,我去喊救兵。”
羽林卫早堵住门,他就用又胖又软的拳头回击他们的铁甲。我心里叹气,娄柱尘怎么生了这样一个仔。
小冰对爷爷说:“羽林卫忤逆上意,擅自结交亲贵,这是什么罪名?老爷经历多朝,见多识广,这个交给你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