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她,目前是这样。
“我们可否表明西北侯府的身份,让官差放我们离去呢?”
庐江郡府的首要目的是捉拿要犯。如果表明身份,能让他们安全离开最好,但也有可能让形势变得更复杂。
她思索一遍刚才发生的事,生气地说:“四品文职,每月向前桥阁报事,每季受文书院考核,居然敢私自用刑,如今是无人管了吗?”
她又问我,那两名被称作逆党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地窖内很清净,郭池带人在上面布防,近处只有小冰和屈巾花。我同她解释了礼乐局的杀戮和雪巢的由来。她听到后者的时候,明显情绪很激动,站起身走了两步,腿跛得更严重。
最后她感叹着吁出一口气,对我说:“殿下诚心相告,我也不好隐瞒。我这条腿就是雪巢害的。宣和五年,当时我们家的几个女孩在巴陵府觐见圣驾。结果有人在临湖小院设计刺杀陛下,那些杀手口口声声高喊雪巢幽灵,完全至对方于死地。我亲眼所见,现在想来也觉得恐怖。所以,中殿才要追杀他们至今吧。”
皇叔还遭过暗杀,看来这些年他的日子不比我好过。
青川又把目光转回现实:“那么殿下准备怎么安置那两人?如果庐江郡府一直得不到人,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这时小冰听见了我们的对话,转头说道:“谁要对我们不利?区区一名郡守,他敢为难储君和西北侯府不成?”
她这样一说,屈巾花顿时激动起来。
“谁敢动你们一根头发,我叫人把庐江郡府拆了。”
青川对他说:“你少说狂妄之言。如今我们身处外乡,身旁只有十几个护卫,一切谨慎为上。”
屈巾花喊道:“写信给老乔,叫他带兵来接我们。”
青川更批他胡闹:“乔叔叔在京都侍奉爷姥,他如何能来。再者,没有调令,他怎可擅自带兵进入其它州郡的地界。”
“哎…”小冰似乎很害怕,“那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
庐江府的目的是缉拿要犯,他们应该不会惹西北侯府,我让他们不用担心。
地窖内的氛围沉默片刻,万家针依然会因为疼痛呻吟两句,而地下的空气浑浊又弥散着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