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迦的心头涌过一股暖流,原来这么早他就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了吗?
她在心中暗下决定,这一世,除了查明暗地陷害她沈家的人,她必要倾尽全力的报答永祎王。
“小姐,你的荷包呢?”
云栈一句话,打断了沈南迦的思绪。
她下意识在腰间摸了摸,并未找到荷包,袖中也不见踪影,换下来的湿衣物上也没有。
坏了,这若是让不怀好心的人拣去了,那她便是有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间厢房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
梁怀夕坐在榻上,周身裹着被褥,屋子里的火盆地龙一个又一个,熏得满屋子热气腾腾宛如盛夏。
可他脸色青白,捂着口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呦我的王爷啊,你不穿大氅也就算了,怎的还沾了水抱着人走了这么长段路呢,你的身子受不得风受不得凉受不得累,您自己个儿不知道啊。”
春忱一边伺候着,一边蹙着眉抱怨。
他家这位王爷真是叛逆心强的很啊,他这当奴才的是每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伺候还不行。
“咳咳,好了,说的好像我快要死了似的,没那么严重,咳咳咳。”梁怀夕不以为意。
春忱没好气道:“您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您自个的脸色,那是鬼来了都害怕啊。”
“是吗?”梁怀夕立刻伸手要他拿铜镜过来。
春忱口中怨着,还是叹着气认命去拿了。
梁怀夕端详着镜中自己苍白憔悴的脸,思忖片刻开口道:“姑娘家的胭脂是不是能让气色看起来好些,你去给本王弄点。”
春忱瞪大了双眼,一脸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神情。
也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些响动。
“你什么时候迷上姑娘家的玩意儿了。”长公主常曦笑盈盈的走进来。
梁怀夕放下铜镜,有些羞赧,“阿姐惯会取笑我。”
常曦继续逗他,“我们家容时为博美人一笑,连自己的身子骨都不要了。”
梁怀夕苍白的脸霎时染上了绯色。
常曦这才罢休,“好了,不逗你了。”
“人我是见了,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只可惜啊。”
只可惜已经嫁了人,嫁的还是个不良人。
梁怀夕垂眸,神色暗淡,周身笼罩在难以言喻的伤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