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圣经》中象征混沌与邪恶的海怪,后又成为了七宗罪之一嫉妒的文化符号。当然,这种说法不一定有考证,但这座城市名字来源的确是因为这个。极度的嫉妒滋生恶,极度的恶滋生罪行,这也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但,无论如何,利维坦的运作还是正常的,很多人的嫉妒还未失控。”
“可现在却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而这种变化好像是从我成为了你男友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你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接近你?
——他凭什么可以肆意触碰你?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五月早上忽然卷来的一阵冷风刺得禹乔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看向空荡荡且尽头是茫茫白雾的街道,好像在这股冷风中听见了疯狂刺耳的尖叫。
艾尔德里克感受了冷风,及时挡在禹乔前面,还解开了西装扣子,将西装外套给禹乔披上。
禹乔半敛着眼,低头喝了口牛奶。
喝完后,禹乔抬头见着艾尔德里克仍是眉头紧皱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哦,那就分手。”
艾尔德里克瞳孔地震,语气急切,双手紧紧抓住禹乔:“不,我不。不同意,也不接受。明明是他们的问题,为什么要我分手?”
直到看见禹乔忽然笑了,艾尔德里克才反应过来,那是禹乔的玩笑话。
他暗暗松了一大口气,又眉眼中难免带上了一丝委屈:“你又把我当猴子玩。”
“不过,只能耍我这一只猴。”刚刚的那句“分手”玩笑还是把他给吓到了,艾尔德里克叹气,将禹乔的手放在了胸口处,“心律都不正常了。”
隔着衬衫,禹乔摸到了别的:“哇,红豆!”
艾尔德里克:……
突然放心了,毕竟她的确很喜欢他的身材。
“流氓。”艾尔德里克脸颊快速飞过一抹薄薄的红霞,声音轻颤,松开了握住禹乔的手。
“红豆生南国,”禹乔也紧跟着收回了自己的手,理直气壮,“我在背华夏的古诗,你在想什么呢?”
艾尔德里克的目光落在了禹乔的嘴边,轻笑:“流氓还长了白胡子。”
“什么白胡子?”
禹乔抬起了右手,正想用手背擦擦嘴,她的手却被艾尔德里克轻压了下去了。
艾尔德里克俯下身来,对准着禹乔的唇完完整整地印了上去。
三秒后,他退了出来,薄唇上也沾到了一抹白色牛奶印记:“我也有白胡子了。”
站在牛奶箱的小蓝鸟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叽叽喳喳地叫骂着,背对着禹乔和艾尔德里克。
“山蓝鸲先生生气了。”艾尔德里克从披在禹乔身上的西装外套口袋里套出了一小袋的面包碎,“喳喳,不好意思,我的幸福打扰到了你这只单身鸟了。”
一本正经地学鸟叫也真是够了。
禹乔将披着的西装外套裹紧:“还给它喂着呢,我都要迟到了,还不快先送我去上班。”
“好。”艾尔德里克放了一小撮面包碎在牛奶箱上,将袋口重新封好,“有新案子记得联络我。床上床下我们都是最合拍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