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上坐着一个熟悉的红裙小姑娘。
谢千时自然注意到了，他眯了眯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那个脸色枯瘦的小姑娘黑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戚绵，脸上没什么表情，被她抱在怀里的娃娃也是面朝戚绵的方向。
戚绵迟疑地伸出手，对着她的方向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
小姑娘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有些怪异但弧度极大的笑容来，而她怀里的娃娃也模仿着主人的表情，针缝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到后脑勺。
这一次，戚绵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身体僵硬住了。
谢千时站在她身后，看见娃娃的变化后也是下意识第一时间看向了戚绵。
她动作缓慢地转过了身，等谢千时看见了她的脸后，他漆黑的瞳孔像是进行了一次小型的震动。
戚绵的脸色苍白，神情有些恍惚，眼眸蒙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湿气，染的她眼角泛红，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谢千时动了动唇瓣，还未说出话来，他忽地垂下眼睫，女孩细瘦的指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那样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陌生的触感让谢千时本想甩开的动作迟疑了一瞬，便没能成功实施。
戚绵呆呆地眨了眨眼，一颗晶莹的泪珠便落了下来，正好砸在他被拉住的手背上，烫的他指尖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你、你看见了吗？”女孩被吓到吞吐不清的声音连尾音都带着细小的颤抖，戚绵像是急于找到庇护所般地往他身前凑，只是她还知道谢千时的性格，没有直接撞进人的怀里。
青年的身形看起来清瘦，其实如挺拔的竹，颀长坚韧，她凑到谢千时身前，扬起的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与胆怯。
“那个娃娃刚刚对我笑了……谢千时，我害怕。”
细软破碎的声音传入谢千时的耳中，尤其那清清楚楚的一声自己的名字，叫他听得瞳孔微缩。
屋檐下，娇小的女孩身影深深嵌进青年的胸前，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屋内，不见身影。
秋千上，小姑娘的红裙随着摇晃时带来的风飘扬起来，她紧紧盯着戚绵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小玥不高兴地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她低头瞅着怀里的娃娃，语气带着点埋怨：“你吓到她了。”
娃娃的扬起的嘴角慢慢下压，最终变成了一个有点委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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