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总结这个调调,就是欠抽。
一听儿子这欠打样,沈献国眼皮子就忍不住跳,他觉得他儿子以后要是也是这副狗样,估计日后都是挨打的命。
“既然你觉得笼统,那我就给你详细概括一下。”池砚缓了缓声,学着少年做作空灵又缓慢的调子道:
“隔壁家姐姐年二十又五,生的倾国倾城,说的是那‘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可惜姐姐孤苦又伶仃,家中长者在一周内进入山中纷纷去世,姑娘一个人在家里住了三天两夜,家中还偶有灶香中传出,然后就被村里的盲流闲汉盯上了。
姐姐一个孤女面对几十个盲流,想活都难,我家哥哥就去帮忙了,如今我家哥哥的生命也同样受到了威胁。
所以我们姐妹两个来报警求救。”
把播音当成过职业的池砚,学别人的说话调调和耍着玩似的,甚至连声音都模仿出了三四成。
不是她不想模仿出个十成十,只是模仿了十成十太不给人留脸了。
沈渝峥静默的眸子出现了波澜,转过头就那么定定的与池砚对视,墨蓝色的瞳仁中是深邃到刻薄的审视。
“池砚。”他缓缓吐字,空灵的音色如同泉泉流水,叮咚清冷,还自带节奏感。
受不了,池砚掉头坐远了一些,装男,好会装一男的,主要她不会这么装,要是她会的话,她也这么来。
“你继续保持。”她掉头盯着前面年长警官的后脑勺看,池敏在她旁边扮了个鬼脸,小声在池砚耳边道:
“比起这货,还是大哥顺眼点。”
池砚的脸囧了囧,要她说,没一个好东西,还是别比下线了。
坐在副驾驶座的沈献国笑出了声,终于有人能治治他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沈渝峥这小子说话没门,你们别管他。”
听到沈献国笑了还说他,沈渝峥也不盯着池砚了,偏过头当自己是聋子,听不到亲爹的嘲笑。
一群人到了大河村以后,距离池砚和池敏离开的时间刚刚好过了一个小时,由于警车进不了巷道,警车停到了胡同口就停下了。
胡同里的声音大的和进了DJ厅差不多,池砚下车以后就跟在了沈献国身后,盯着沈献国腰间枪套的眼神简直和看传家宝差不多。
也不是她没见识,只是穷乡恶水出刁民,这苏姣姣院子里一群刁民,冷不丁的给她来一下子,她哭都没处哭。
所以她得跟紧了在这里能说的上话的沈献国,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池敏和她一个熊样,比池砚还狗,直接缩在了池砚后面。
看的池砚眼皮子直抽抽。
一行人大步流星的往池砚指的院子的方向走。
院子里分站了两批人,一批人站在院子中央,手中提着锄头棍子,乌泱泱的矗在屋门口破口大骂。
而池解放左手手中拿着一柄菜刀,右手是一根长长的砍刀,身后是鲜血淋漓的苏姣姣。
苏姣姣身上的鲜血把衣服浸透,惨白惊艳的小脸上满是虚弱,池砚还以为她是挨了两刀。
不过仔细一看,就看到这女人是被人用木棍锤了,不过锤人的那人锤的太用力,直接给人锤出血了。
她前面站着的池解放倒是没受什么太严重的伤,顶多是挨了两拳头,看着惨,实则脸皮都没破一下。
半大少年池解放手中的两把刀舞的虎虎生风的,院子里一群大男人各个骂骂咧咧,却不敢贸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