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当时在马自达的副驾驶上胡乱叫喊,现在的克利斯塔尔与那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在剪断最后一截绷带的时候,波本轻声询问道。
克利斯塔尔稍稍放松了刚才因为忍痛而紧绷的神经,颤抖地急呼了几口气后,才应答了波本的问题:“琴酒才来了一趟。”
波本:“他开枪打的你?”
说起这个,克利斯塔尔下巴一扬:“呵,那他倒是能打中我再说。”
女孩突然得意的模样看得波本有点哭笑不得,明明伤得嘴唇都在发抖,竟然还不忘在赢过琴酒这件事上努力强调。
“那你手上的伤是……?”
“这个啊……”
说到这里,克利斯塔尔揪起了眉毛,看起来似乎很难解释。
她张口,两瓣嘴唇翕动了半天,也没酝酿出什么清晰的答案。
直到最后,大概是真的想不出什么词了,她开始骂骂咧咧:“我他妈也不知道我会受伤啊……鬼知道复活的代价是把伤害往我身上转嫁,之前我也没试过这么搞……”
后半句是她低声的碎碎念,波本没有听清全部,不过倒是捕捉到了关键词:“什么复活?”
“客厅沙发,你自己去看。”
波本起身后走进了房间,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个中年女人,她也一样,浑身是血。
“403的中田太太!?”波本惊讶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你倒是把人记得清楚。”克利斯塔尔也跟了进来。
“白天才见过面聊过几句的人很难记不住吧?”波本转过头看向已经走到了身后的女孩,“她怎么在这?”
克利斯塔尔:“琴酒打中的是她呗。”
波本:“诶?”
闻言,波本马上检查起了中田太太的状况。
中年女人浑身是血的样子确实像是受过伤,可是波本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上除了血迹,根本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这时,刚才那句他没有听得太清楚的克利斯塔尔的话突然明朗的起来。
复活的代价,伤害的转嫁。
也就是说子弹本来打中的是中田太太,克利斯塔尔为了救人,付出了自己受伤的代价。
这样的思路痛到一半,波本就自己打止了自己想法继续。
他忍不住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他这是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逻辑居然会这样越来越不合常理了?
好像就是从和克利斯塔尔有了交集开始?后者那种奇怪的脑回路还会传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