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我不是说前段时间发现我爸爸有秘密工作吗?几个月前我还发现爸爸以前调查过早矢仕先生,如果……我可以问问他。新一最近也总是在忙,不过没有很紧张的样子,所以我猜大概没有事的。”
哎呀哎呀,是注视着侦探们的眼睛呢。
和叶弯弯眼,也凑近讲起了悄悄话:“是哦,我也是看平次感觉还好,如果真的很危险他才待不住,更不可能跑出来玩了。”
兰跟着笑起来,却又很快收住了表情,话音里也带上了一丝迟疑。
“对了,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和叶你有没有觉得,从刚刚开始就好像一直有人在看我们?”
……咦?这么说起来的话……
和叶立刻皱了眉,以警方家庭出身的隐蔽视线打量了半圈,最终定在一个男性游客身上。
他坐的位置在毛利兰的斜后方,中间还隔了一个工作台,台面已经收拾干净了,面前摆着一只颜色很丰富的碗,显然已经绘制完成,只差烧制了。他甚至连手都用自备的纸巾擦干净了,却没有立刻把作品递给工作人员的想法,明明每日的烧制有限额,他却在悠哉地单手操作屏幕,看动作像在编辑文字,另一只手则揣在口袋里——现在可是灼热的八月,这个人却穿了件怎么看也不像是防晒款的外套,宽檐的渔夫帽遮掉了上方的灯光,还有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几乎是黑色。
这也太奇怪了。
她正这么想着,那个人就又一次朝她们所在的方向看来,和她对视时似乎顿了一下,却没有作出闪躲隐藏的样子,反而忽然站起身就朝这边走来,始终揣在口袋的左手也同时探来——
条件反射让远山和叶扣住了对方的小臂,只差一个神经信号就能借力将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丢到地上,这个距离也让她看得更清楚了,缺乏日晒的肤色和因此模糊的掌纹,还有虎口边、指根侧缘的茧,和爸爸或者平次那种不一样,但她好像在别的什么人的手上看到过这样的分布,躺在这只手上的、被递出的却只是几枚发卡。
远山和叶抬头朝脸看去,透过镜片注意到那双仍旧显出点绿色调的眼睛眨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紧张。
然后她听见小兰的紧张和园子的疑惑,以及熟悉的、干巴巴的男声。
“呃、嗨?”这家伙这样说,“那个……你们,有没有可能会需要发卡?把碎头发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