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数时候这离他有点远。
毕竟卡梅拉只是个因为会读唇和速写被起了外号叫相机的小角色,他没有能力去参与、没有胆量去关心对组织而言真正重要的事。
于是里外的人都谈论着这次活动对本国而言的重要性、谈论外国名人遇袭受惊会不会带来不好的影响、谈论趁停留在这的官方人士们焦头烂额时能够做些什么,而他只是跟着指示抵达目的地,谨慎地拉开门。
屋里已经有人在了。
尽管只有两次非正式的接触,不过卡梅拉仍然认出了那张脸,他在这方面的记性还算不错,而对方很显然对他没有印象,只瞥来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时间。
卡梅拉设法把自己安静地转移到房间的另一侧,没有试图搭讪或了解情况,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想这到底是什么工作,他以往只需要在指定的寄存柜拿到观察目标的照片和地址就好了,这次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和宫野明美之前的朋友、那个会穿着黑风衣在基地里出现的人待在一个地方。
好在他的时间观念对他有益,脚步声很快从门外传来,而他循声望去,惊愕地看见刚刚还被他想起的那个逃离了组织的女人被推进屋来,跌在地上。
他颇有些惊恐地后退了几步,没敢去看是哪位干部进门,飞快地扭头望向另一个人,不知道此时该不该相信自己体察情绪的水平。
他看到凝固在下颌像是恐惧和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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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守方而言主动踏入陷阱是一种策略。」
世良真纯第二次等到自动挂断的提示音,朝宫野志保摇了摇头:“联络不到妈妈,明美姐的号码也不通。”
后者没有表现出焦虑,只是示意了解。
继续拨号可能没有太多的意义,如果对面能够应答会第一时间回复,这样他们才好确认彼此的情况。现在还是先把通话时间节省给别的更紧迫的安排,譬如先转移位置,其余的事情都可以放到路上考虑。
出租车自发地停在带着行李从酒店出现的“祖孙”面前,世良真纯原本已经准备好了婉拒的话,但司机已主动下车,作势要替她们拎行李,却以背对街头摄像头的姿势向她们展示了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证件。
这足够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未来发展已经有了预料之外的安排。
“所以……自我介绍?”
她在一个眼神里同宫野志保交换意见,随后坐进座位但身体前倾蓄势待发,做足了万一这位“自己人”有问题就立马采取措施的准备,主驾驶的五边形脸男人露出职业化的严肃表情,先是看了一眼仍在易容状态的宫野志保,然后才出声解释。
“安德烈·卡梅隆,fbi探员。”他一边完成了起步一边出示把证件递出方便她们确认,“赤井先生派我来护送你们。”
后面那个是很有分量的名字,但世良真纯并没有因为从谁口中听到哥哥的消息就放松警惕,只是要求他说得更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