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证件，连照片都没有。
好在初创的黄埔军校很理解这类学生的难处，并没有因此为难他们。
“他家境不是特别好，好像路费，都是家里买了房子还是田地凑的，这个人比较实在，打仗勇敢，淡水之战，伤了膝盖，还是在廖仲恺先生帮助下，保住了腿..”
“他当旅长的时候，跟你们红二十五军打过，当时还是旷军长在负责，后来好像跟陈赓也打过..”
“这种出身微寒的将领，没有过硬的军事本事，是到不到师长这个位置的，他这个人，还有一个毛病，说话有时候跟你一样不过脑子..很容易得罪人，不过轮说话的本事，他比你差远了，打仗的话，你们晋冀支队也不会怕他25师，但是我们不能轻敌。”
看见江向阳跟个学生一样，听的很仔细，也许是江向阳问到了他心里荣耀的地方，聂政委就说了好多当初在黄埔的经历，连中山舰事件的始末也说了出来。
江向阳时不时提问，他也就一直耐心地讲，一直从黄埔军校，讲到北伐，讲到南昌起义，讲了半天。
他还感慨的说:“难怪红25军的人，都叫你民国百事通，我这些事，要是讲给其他干部听，没一个爱听的。”
“没有，一军团赖政委就挺爱听的，您看我们死神支队几个干部，都听入迷了。”
江向阳这么一说，聂政委这才注意到，身边好些干部，耳朵都是竖起来的。
他忽然间有种感觉，江向阳乐观的性格，渊博的学识，出色的学习能力，很容易感染身边的一群人。
这些人，不管是出身东北军，中央军，还是其他情况半路参加的红军。
他们都在用心的学习战争，了解革命。
“聂政委，有空给我们多讲讲，我们爱听..”
赖政委岂能不知道，江向阳这是在帮他说话，顺着话就接下去了。
“你想得美，给学费没有？”
“要给，也是你给，你才是真正的土财主，明明是我们两个单位合伙抢银行，凭什么你留着钱，我们团一毛钱没有，方面军电报我可看了，直接拨八十万的日元和外币，让你斟酌帮陕北买粮食，物资。”
“你当我愿意啊，这是钱吗？是责任？.马步芳的本票还好说，放包里还可以当枕头睡觉，这是现金，木头箱子都能装两个。首长真是欠考虑，都不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道理..我才十八岁，要是钱丢了，迎接我的人生一片晦暗，怎么办啊？”
听江向阳跟赖政委斗嘴，聂政委跟一群干部，在身边笑翻了。
这家伙还是知道轻重的，八十万啊。
他是真不想接。
明知道他们支队不缺钱，他手里八十万本票除了两万英镑拿出来了，剩下几十万都没来及的支付设备款，又塞了八十万给他。能看得出来，首长是铁了心要发展军工，给他们这些钱，目的就是保障撤回陕北的大沽厂有原料来源，设备运转起来，查漏补缺。
就像是给这烈马，塞了一套笼子，马鞍。
套的他浑身不自在。
一群人想起他收到电报时候，目瞪口呆的表情，想想都好笑。
邝部长当场还说了一个笑话，有一次吴政委在鄂豫皖跟他说郧县调敌的事情，他直接怼吴政委，这是我一个小营长该关心的事情吗？
要是这家伙跟方面军首长在一起，怕是第一时间，就要把钱给首长们塞回去。
他是真想看看，首长们听见江向阳抱怨，说他们不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道理时候，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