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不确定沈墨的意思,对方又好歹也是沈家的人,保安们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因此吴助才拨打了这个请示的通话。
“你们让沈墨来见我!”方菁一把推开上去劝说的前台。
前台踉跄后退两步,脸上还是挂着标准的营业笑容:“方女士,墨总今天不在,你请回吧。”
“我今天就不走了!”方菁一副无赖样,“你们不怕你们集团上新闻大可以不让沈墨来!”
先礼后兵,前台已经做到了礼,当然不会再和这种狗皮膏药客气,转头喊保安:“把人请出去吧。”
有了沈墨发话,保安自然是无所顾忌了。
两个将近两米体型壮硕的保安走上前,一左一右就把方菁架住,羁押犯人一般把她往门口推:“方女士,请你离开。”
方菁一弱女子肯定打不过两个男人,只能不断挣扎,边不甘心地放声大喊:“你们松开我!我是沈家的人!沈墨的伯母!你们敢对我动手?!”
众人置若罔闻,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眼看着要被扔出去,方菁直接逼着自己落下鳄鱼的眼泪,开始哭哭啼啼,装作一派无辜的受害者:“你们知道你们嘴里的墨总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连亲大伯都下得去手!狼心狗肺没有良心!跟着这样的人做事你们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们宏远实在是冤实在是惨啊!沈家出了这么个人真是造孽啊!”
但这不过是她唱的最后一出独角戏,根本没人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
她再如此一闹,沈墨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方菁被两双铁手毫不留情地推到了马路边上,脚上踩着高跟鞋,一个没站稳摔在了粗糙的地上,磨得膝盖和手掌都破了,鲜血立即往外渗着。
“你们欺人太甚!”方菁这回是真的疼落泪了,目光恶狠狠地仰望着眼前的高楼,诅咒般大喊,“沈墨,你不得好死!”
这出闹剧,作为幕后推手的沈墨一眼没看,远在别墅里的苏晴也完全不知道。
荒诞地开始,仓促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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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画画苏晴嘴上答应得快,事后才来后悔得不行。
画倒是可以画,可有时候难的是没有灵感,尤其天天被关在这别墅里,哪儿也去不了,睁眼闭眼都是大差不差的景色,实在是很难萌生出新的灵感。
多数时间反而都是浪费在思考今天该画什么。
俗话说得好啊,艺术源自于生活。
她现在都没什么生活,能画出来算不错了。
以前在原世界没灵感的时候,她就会出去走走看看,哪怕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只要换个地方,总能有灵光一闪的时候。
但沈墨怎么可能给予她这么多自由,放任她随意走动。
所以才要求在院子种点花花草草,偶尔去透透气看一看也有点作用。
哪知道这人给她搞了一堆种子。
但是看沈墨的样子好像真就只打算给她买这些种子了,苏晴一寻思,好吧好吧,那就凑合种吧,万一真给它长出来了呢!
于是某天傍晚,苏晴还是妥协了,拎着那堆种子跑到后院,哼哧哼哧开始挖坑埋种子——沈墨甚至忘了铲子这东西,还是她那天准备去种发现没铲子只能徒手挖时,跑去跟他控诉,他才给买来的。
院子原本总是修剪得整齐的草地,现在多了几个明显挖翻过的痕迹,坑坑洼洼乱七八糟的,破坏了美观。
但每回看见时,沈墨竟奇异地觉得,好像这样的院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