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何物?”沈行渊见她举着张破纸看得出神,不禁起了兴致。
“一个笑话,”江眠将婚书递给他,“看看?”
沈行渊接过,目光在婚书上扫过:“契约,你怎会与人签下此等不公之物?”
江眠怅然叹息:“还不是年少无知。”
“砰!”
正说着,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房门被撞得在墙上弹了个来回。
江雨柔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冲进来,绑成粽子的食指直哆嗦:“江眠你这个毒妇!居然真的用毒蛇害我!那真的是一条有毒的菜……花……蛇……”
尾音渐弱,江雨柔面色从气愤到震惊再到恐惧仅仅用了一秒。
她死死盯着床上,用力揉了揉眼——没错,一条胳膊粗、两米长、背上贴满纱布的黑蟒正端坐在那里!
很难形容一条蛇是如何端坐的,那坐姿十分端正甚至带着威严,尾尖还卷着张破纸看似在阅读。
红瞳冷冷扫过来时,她恍惚看见蟒蛇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襟……
“毒!肯定是毒没有解干净……”江雨柔踉跄后退,眼神恍惚,理智逐渐崩溃下喊着“妈妈,蛇精!有蛇精!”跑远了。
“蛇精?”沈行渊难得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在说本尊?”
扣了扣不存在的眼屎,江眠含含糊糊搪塞:“她说的是小花,我养的菜花蛇。”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小家伙,似乎有一会儿没瞧见了。
想着,江眠翻下床趴在地毯上翻找起来。
许久,她突然揪住段黑金细绳一阵悲鸣:“沈行渊!你把我养了十五年的小乖乖怎么了!”
正悲怆着,那截“细绳”突然昂起三角脑袋,见到江眠,亲昵地蹭她虎口。
没死……江眠松了口气。
沈行渊嫌弃地瞥了眼正疯狂扭动的菜花蛇:“此等蠢物,本尊杀它还嫌脏手。”
听到沈行渊的声音,小花突然触电般支棱起来,绿豆眼锁定沈行渊,倏地弹射起步。
江眠眼睁睁看它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油腻姿势游走过去,又用堪比钢管舞的姿势缠上人家脚踝,蛇信子舔过冷白脚背,看得江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