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烦躁,江振业一时竟忘了跟上。
窗外大雨依旧,哗啦啦的让人心烦,他目光无意间落在院中的松木箱上,想起那是前段时间玄虚子那老头寄来的,听说寄出没几天那老头就死了。
真是晦气!
江振业收回目光,似是发泄,对周曼说了句“赶紧把那个晦气玩意给我扔了”便几步快走朝傅成言追去。
书房里,周曼看着墙上表装精致的婚书,嘴角挂起得意的笑,她走到书桌前,拨通了安保室的电话。
……
“头儿,这玩意不太对啊。”保安室里,一个年轻保安指着监控画面,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见监控画面正在反常地闪烁着雪花点,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音响里炸开。
画面中,庭院里四个保安正围着木箱面面相觑——他们在接到周曼电话的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原本试图将松木箱抬走,却发现四人合力竟难以挪动分毫,便想着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
被水泡烂的松木箱很容易便被拆成了一地碎木,剥开部分厚实的防撞泡沫后露出了内部物件的一角。
四人齐齐打了阵寒战——这……这好像是一口棺材啊!
隔着监控,安保队长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拿起对讲机一通爆喝:“谁他妈让你们拆开的,还不快把这东西给我弄走!让江总看见我们有一个算一个,统统得失业!”
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的怒喝,四人无奈回道:“搬不动啊!”
“那就给老子重新装回去!”
保安们闻言,赶忙去捡被撕扯下来的防撞泡沫,慌乱中无人发觉棺材板上的朱砂符文正被雨水冲刷消散,拇指粗的铜钉正无声地锈蚀成灰,屡屡黑烟自棺盖下如毒蛇一般爬出,隐匿进狂风暴雨之中。
浴室里,正在哼着小曲闭目泡澡的江眠陡然睁眼。
“哗啦!”
她猛然起身,伸手抓过浴袍裹住瓷白的身子,一跃而出径直奔向阳台。
只见院中阴风卷着泡沫纸漫天狂舞,师父寄来的快件外壳被拆的零零碎碎,露出其中部分通体漆黑的棺椁。
她赤脚而立,湿发还在滴水,手指飞快地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