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威胁呢。辛澄只好跟着郡主,但回头看了阮戢一眼,见阮戢又笑着冲她点了点头,有种莫名的怪异。
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很快便开始了,这天回到营帐后,余理道陛下已经答应舞姬明日带她一起行围,倒时舞姬会给他们打掩护,让皇帝远离身边的亲卫,他们要提前埋伏刺杀。
关键是要支开阮戢,让猎场的守卫暂时赶不过去救援,余太傅会在内牵制并安排后续事宜。
这计划乍一听上去还可以,但辛澄总有点觉得哪里不对,她将这点说出来,余理问她是不是怕了。
辛澄翻了个白眼,将此心情归结于干大事之前的忐忑。
毕竟是弑帝。
要想调走阮戢,首先她还要和郡主分开,毕竟这些天她都是和郡主在一起。
第二天,辛澄见到郡主后说:“现在附近都被猎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分开两个方向,各自狩猎怎么样?”
郡主听完后定定地看着她,转头拍了拍马脖子,语气平静地问:“你很想赢我?”
“当然了。”
一阵风吹过,郡主声音很轻,“那算你赢好了。”
“啊?”
这可怎么办,辛澄着急时,郡主转头过来一笑,“骗你的,本郡主才不会那么轻易认输,就依你,比比看谁先找到一头鹿,就算谁赢!”
辛澄松了口气,“好。”
她出去绕了一圈,然后去到阮戢的营帐,进去时见一舞姬坐在他的腿上。
他像是刚起,长发还散乱,只着中衣甚至领口被扯开了,一眼便是浓情之后的样子。
辛澄顿时感觉这片地方都是脏的。
他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自然地放开舞姬,问:“怎么你一个人,泠儿不和你一起?”
辛澄忍着恶心,拿出一沓纸来,这些都是阮戢之前寄给她的残局,他真的很看中她的棋艺。
“这多没意思啊,我们两个亲自比一局如何?”
他满口答应:“好啊。”
营帐里就有棋局,辛澄看了一眼道:“应该会下很长时间,我在将军帐中待太久不好,我也不想被旁人围观,不如我们去别处。”
一盘棋局至少要一两个时辰,多的时候甚至两三天,她用不想被打扰和不能共处一室做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不过为了下棋特地跑远路听起来还是有点牵强,辛澄准备再多解释一番。
但没想到阮戢又是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依你。”
辛澄心底又起一层违和感,但听到和郡主一样的回复,不爽占据心头,立刻转身出去。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辛澄提前令人做了准备,一路引他行至一座山冈,此山不算太高,但草盛林密,在半山腰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白纱帐,聊以挡些风沙落叶,帐中有石桌,摆下棋局,并有一小火炉,上头搁着茶壶。
深林幽幽,茶香袅袅。
阮戢让侍卫在外等候,入帐中道:“好意境,或许此棋下完,世已烂柯。”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