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太亮总会暴露位置。
他穿好衣服,擦干净皮鞋,一步一步向旧楼而去。
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片刻,他如同死神临尘,要夺走一条必死的性命,谁都无法阻挡。
贾恒正在酣睡,室内的摄像头正对着他,发出微弱的红光。可,当红光灭去,他骤然张开眼,警惕的周围。
很快,灯也灭了!
这让他更加警惕。
他疯狂的扭动着,想要将绑在身子的布带子弄断。可这些武装带太厚了,根本没办法挣脱。
若是这么轻易挣脱,他还会受这么大的屈辱吗?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一点点的磨,一点点的蹭,把武装带上的一根根丝线磨断。
此时,萧准正在二楼,他刚找遍一层,并没有任何发现。只有再找上二楼,看有没有线索。这样的效率极其低,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正在贾恒要把武装带磨开是,窗户打开了。
那些用大锁锁着的窗户打开了。
一个人爬了上来,他并没进屋,而是坐在窗户边缘,把玩着一把明亮的刀。
“知道我为什么关灯?关监视器吗?”冷锋问道。
贾恒寒着脸,关这些玩意儿,无非就是想抹去痕迹,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是萧准派你来的?”
“不!”冷锋道:“是死神!”
“!你给老子装什么逼?要杀就杀?皱一下眉不是好汉!”贾恒吼道。
“无趣!”冷锋寒声,道:“实在无趣!”
关灯、关监视器,固然是为了抹除痕迹。但对冷锋来说,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更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恐惧!
是临死前的恐惧!
恐惧,是死神的食粮!没人恐惧,死神便没了乐趣,没有恐惧,死神便萎靡不振。
“你为什么不害怕?”冷锋道:“所有人都怕死。”
“你bb毛啊?”贾恒骂道:“你到底杀是不杀?草!”
贾恒还真是不怕死的!
啾!
银光一闪。
手术刀直直飞了过去来,贾恒心中一凉,闭目等死,这一下射过来,必死无疑啊。
可……
他只觉耳朵一疼,那柄手术刀竟然射歪了?
只钉到耳朵?
“我草!你能不能扔准点?”贾恒骂道。
“你害怕了对吗?”冷锋咯咯笑道,手中又有了一把手术刀。
“你是不是有病啊?”贾恒满头大汗,怒道:“你弄这种幺蛾子谁不怕?草!能不能来痛快的?”
贾恒莽则莽,但却不是铁人,谁不怕死?不过,他是那种就算死,嘴也要硬的硬茬。
啾!
又是一柄手术刀,刺在另外一个耳朵上。
贾恒被弄的不上不下,破口大骂,道:“!”
“嘘!”冷锋将手指放在嘴边,道:“不要说话,让我好好享受一下猎杀的乐趣!”
“你麻痹!”贾恒骂道。
啾!
一柄手术刀再次飞出。
可银光一闪,贾恒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睁眼一看,原来这一把削在了武装带上。
锋利的手术刀一下便割断了武装带。
贾恒大喜,还有这种傻逼?
啾!
又是一柄!
这一次连腿上的武装带都割断了。
贾恒把出耳朵上的手术刀,一个翻身,躲在床后。
“跑吧!”冷锋道:“尽情的逃命吧!”
“我跑你妈逼!”贾恒直接翻起大床就要顶上去,逃跑?不好意思,在贾恒的字典里,不存在!
他一声大吼,悲壮果敢。
可尴尬的是,床是钉在地上的!精神病院的床都是钉在地上的,如果不钉,像狂暴精神病那样的人,没几下就背着床满医院跑了。
“我靠!”贾恒一声大骂,举着椅子就冲了过去。
啾!
冷锋岿然不动,又甩出一把手术刀。刀锋飞至,生生钉在贾恒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