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萧准贼高兴!
这就对了!林秋海佯作不知,这种事跟老梁这狐狸聊一聊!
一大一小两个狐狸在屋里商量了半天,接着都嘿嘿坏笑起来。搞得刚撒完尿的林秋海听到梁世英的奸笑声,都屁股一凉,满身都是寒意!
这俩王八蛋在商量什么呢?
张老汉大宅。
张老汉手中抓着的藤条滴着血,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张柔。张柔孔雀绿的旗袍早已被抽的烂了,露出肉来,而肉也被抽的翻起,流着血。
张老汉气喘吁吁,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多少下,可不管自己抽多少下,这个执拗的姑娘都一个字不说,更不要说讲一句服软的话。
张老汉举起藤条又要打,一旁的狗五实在看不下去,夺过二哥手里的藤条道:“干嘛呀!你还要打死孩子!”
“让他打!”张柔冷冷道,不带任何的感情。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张老汉一把又夺过藤条,啪啪一顿乱抽!藤条狠狠甩在张柔雪白的肌肤上,血花溅起。
"打啊!你使劲打!”张柔非但不喊疼,还鼓励自己老爹打,她吼道:“我妈死了!我哥也死了!你现在把我也打死!都死了你一个人独活!你一个人就清净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个不能给你张家传宗接代的丫头片子!”
“小柔!”狗五面色一肃,道;“胡说八道什么!”
张老汉的藤条举在半空中,迟迟不能落下,他眼窝中有着晶莹闪烁。女儿的话像无情的利剑,穿透了他。
“我能怎么办?爸!你教我?你不是很多人的师父吗?你教教我!警察害死了我哥!我该怎么办?我去杀了他吗?我去杀一个所长,然后被判死刑,让你再送一次黑发人吗?”
“我去杀他的父母吗?”
“我也去杀他的亲人吗?”
“我爱我哥!他愿意为我作一切,我也愿意为他!可他死了!死了就没了!”张柔的泪水终于决堤了,她哽咽着:“我什么都作不了!我天天看着我的仇人什么都做不了?我怎么办?我傻啊!我就想让那个混蛋爱上我,让那个混蛋跪在我的脚下!他杀了我哥!我就折磨他一辈子!让他痛苦一辈子!”
“可我不会谈恋爱啊!”张柔哭道:“我从来没有谈过啊!从小到大,只要有男孩子靠近,你们就要把人家打走!只有靠近你们就打走!就连我在美国你们都不放过我!”
“为什么?”
“因为你们把我当东西,当器物!联姻的器物!我是女人,也是张家这个家族联姻的器物!你们不许我爱上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爱上我!你们给我准备着一个门当户对的家族!对吗?”
“我不知道怎么爱啊!我不知道怎么让萧准爱上我!我不懂啊!爸!你教教我!你教教我!”
“你不是挺会爱的吗?你不是还跟我妈私奔吗?你不是跟整个家族对抗吗?你教我啊!你教我怎么爱?你教我怎么给我哥哥报仇!你教我!”
哎!
一声重重的叹息!
带血的藤条跌落在地上,张老汉沉重的坐在沙发上,那种沉重几乎是毁灭性的,竟然让他这位太极宗师都难以再站起来。
咔嚓!
天空一道骤至的闪电!
轰隆隆!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闷雷。
哗啦啦!
瓢泼的大雨砸落在大地。
张柔冲出家,雨水砸在她身上,洗刷着她身体的血也冲刷着她心中的泪。她奔跑着,不知疲倦,也不知道跑出了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