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张悠然这种人心里干净,也就只能放下干净的东西!如果非得为这个干净的东西起个名字,或者就是信仰吧!
“小张!你很好!”林书记站起身,拍了拍张悠然肩膀,道;“非常好!”
说完林书记就准备离开,他点了点头,喃喃道:“年轻真好!年轻是真好!”
宋庆年也有些发怔,多年前,他也像眼前这个姑娘一样,心里干净,也装着干净的东西。可年龄大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一忙,就丢了!
干净的东西一丢,心里也连带着不太干净了,到后来,也就不在乎了,什么干净不干净,都是假!
可今天,有个小姑娘突然闯了进来,不仅闯进了办公室,还闯进了这些人灰尘遍布的心!
她好像在说:我帮你们扫扫!
当当!
有人敲门!
宋庆年忙去开门,一看是萧准,脸都变了!忙往外推,一个张悠然还不够?又来一个萧准!我的祖宗哎!知道你们大义凛然,誓死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决心!
可咱能不能别这么烈?非得把所有人都得罪光?非得搅的全天下都不得安宁?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一个星期!”萧准道对着林书记道;‘给我一个星期!”
两位书记官不理萧准,走出办公室。管文学给了他一个很严厉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添什么乱?不懂事!
外门下着雨,一道道闪电伴随着接踵而至的闷雷。管文学替林书记撑开伞,林书记突然转过身,道:“三天!你只有三天时间!”
一夜大雨,本以为能有一个清爽的午后,可秋老虎依旧凶猛,下午三点,闷热难熬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
萧准突然想起了张昭,记得前天这货还穿着一件手织毛衣,特别土的大红色,这货就不热吗?
路旁,一个自行车维修摊,摊主双鬓斑斑,是一个五六十的老人家。他正用锉刀磨着着红色的内胎。
不时咳几声,连不是医生的萧准都能听出喉里的浓痰。而他的手,有着道道裂痕和老茧,那是长期重体力劳动留下的痕迹,每每看到这些饱经摧残的手,萧准都有一丝丝错觉,那些已经不是皮肉,而是被生活铁锤锤炼过的钢铁!
天很热,老人额头都是汗珠,他拿起脖颈上的白毛巾擦了一把,继续磨那红色的内胎,把外皮磨掉,涂上胶水,打上补丁,工作就算完成了。
补好胎,老人用气筒打饱气,在装满水的脸盆里实验。轮胎转着圈一点点过水,并没有漏气的地方,补丁也打的完好。
老人擦了擦汗,没有欢喜,亦不悲伤,只是默默的拿起撬棍装好内胎。工作,就是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老人已经重复了几十年,数千个日夜。
哐当!
有人一脚踹翻了脸盆,水花四溅,吓了老人一跳。
一个光头男赤裸着上身,叼着一根牙签,用手搓着他纹有过肩龙的胸口,不多时搓下一个黑丸,对着老人额头就丢了过去。
“老头,谁让你在这摆摊的?”光头男继续搓身子,不多时又搓下一个黑丸,拿在手里掂着玩,道:“保护费一千!”
“没有!”老人冷冷的把脸盆捡起,道。
“没有好办!”光头男又弹出他的黑丸,但这一次老汉轻描淡写的一挥手挡住了!
“兄弟们!给我把东西全搬走!”光头男一挥手,后面小弟七手八脚就要搬东西,有人小弟凳上三轮车就要跑。